听着重重的关门声,胡涂重重地吐了口气,握着被单的双手,伸展开来,手心全是汗渍。

    心里,她很清楚,她与宁家的关系,自上以后,就再无修复的可能。

    一年一年的较量下,她俨然成了宁家的罪人。

    只是想到母亲对她这么多年的照顾,心里对她,还是感到很是内疚。

    却对宁家,再无感情可言。

    出院那天

    宁谦的公司突然遇到点急事,过不来,就打了电话给木翔翔和明明。

    “明明,你先扶着涂涂下楼,我这边收拾好,等那个单子开出来,马上下来。”

    木翔翔边说,边将手里的车钥匙递给明明。

    胡涂伸手去拿包,“没事,我这人都好好的,不用扶,我一起拿东西下去。”

    却被木翔翔拦住,“别别别,还是我来,你要觉得不好意思,下次我生病时,你伺候回来就可以。”

    俩人闻言,开怀大笑,明明上前扶着她的胳膊,“行了,走吧,难得让这大小姐伺候一下,你就好好享受。”

    说着,她们俩便出了病房,到了电梯处。

    大概等了一分钟左右,电梯在他们面前停住。

    门打开,明明扶着胡涂的胳膊却蓦地收紧。

    那有力的手劲,让胡涂皱了皱眉,转头看着明明,发现她低垂着头,面色惨白,挽着她的手臂绷得异常紧。

    她有些不解,转头看向电梯。

    电梯里站着两男一女,为头的男人,一脸的冷意,隔着很远,她都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同于宁谦那种并不摄人的冷意,这男人给人的感觉,是邪恶的寒意。

    “不好意思,我们等人,你们先下。”她明显感觉到明明不想进去,忙开口道。

    电梯门重新被关起,明明双腿一软,半倚在胡涂身上,才勉强站住。

    胡涂皱眉不解,扶着明明站起身,“明明,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