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世界就是这样光怪陆离,充满着现实中人们的想象力,当将不可能化为可能那就是一切童话、神话之类的故事。

    在某种程度上故事其实违背着现实世界人类的三观。

    例如动物怎么能说话,又不是是鹦鹉。

    大树、石头怎么能够彼此交谈,这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合理,神仙又怎么能出现。

    然而在故事中所有人都不会有所异议,在世界童话中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会说话的动物会被默认为人类等同的智慧生命。

    “然而偷盗就是偷盗,你毕竟只是一只猫儿,不是人类中的剎帝利。”

    税务官差一点被猫儿说服了,只是最终他还是记得自己的使命,自己是要拿这只猫儿立威的。

    “你是猫族中的武士,猫族中的国王吗?”税务官反问。

    沈梦溪摇了摇脑袋,“猫族的社会中没有种姓,没有国家,因此也没有武士,没有国王。”

    “既然你不具备剎帝利武士的品质,那么你就只能算是偷窃。偷窃是应该被砍手的。”税务官下达自己的判决。

    “可是我是猫儿啊!你怎么能拿人类的法律来斩猫儿的爪子。”

    沈梦溪明白了童话故事中的另一个特质,那就是讲道理,讲道理的程度甚至将人类的法律适用于猫儿身上,讲道理讲到蛮不讲理的程度了。

    “我问你猫儿,震旦(中国)的皇帝和我们天竺(印度)的皇帝,哪个大?”税务官问道。

    “皇帝和皇帝当然是一样大。”沈梦溪回道,不知道税务官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很好,那么你认为中国皇帝的臣民到了印度,他是归中国皇帝管,还是印度皇帝管,印度皇帝的臣民到了中国,又是归哪个管?”

    “当然归本地的皇帝管。”

    “很好,你是一只聪明的猫儿,可即便你是一只猫儿,当你来到人类的国度时,就应该按照我们人类的法律来管你,这有什么问题吗?你不是猫中的剎帝利,那么偷窃就不能算抢劫,而按照人类的法律,偷窃是应该被砍手的,那么我砍掉猫儿你行窃的爪子,这有什么问题吗?”

    沈梦溪简直快要哭了,他现在只恨自己当年读书少,连一个古代人都辩不过,这是铁了心要让自己少两只手,属地管辖权居然说得这么顺溜。

    “尊敬和税务官以及婆罗门圣人啊,世界上的法律千千万万,不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规定,我只是一只猫儿,并不知道偷窃在人类中的罪行,你们怎能因为我不懂人类的法律而对于我处罚呢?不论人类还是猫儿甚至世界上各种由神灵创造的生灵也好,生命都只有一次,因为受刑而死的人不能复生,而受刑残疾的人也不能长出新的肢体,因为不明白当地的法律,而触犯法律,从而丢掉性命,而失去肢体的人和动物们而言都是不公平的,因此给因为无知而犯错的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是合乎正法的。”

    沈梦溪的猫眼中的泪水都快要掉光了,说得声泪俱下,情深意切。

    他动情地说着,说得他相信自己就算是被带到屠宰场,当有人看到如此灵性的猫儿落泪,稍有爱心和同情心的人类,都不会对可怜、可爱还无辜的猫儿动手。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动容,然而税务官却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黑猫脖子上的那项链般的戒指说道,“违反法律就是违反法律,不管你是人还是猫,不管你是什么种姓,你的脖子上戴着项链,明显是人类养着的家猫,既然是家猫就不能等同于野猫,你的罪行不能有丝毫的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