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师想了想,答道

    “不是。”

    兰子义又道

    “我刚才产生了幻觉?”

    禅师笑道

    “没有,窗外有个大眼睛,我和卫侯都看到了,卫侯还跑来抱在我腿上哀嚎呢。”

    兰子义说话间不停的挠头,挠得头上发髻都散乱了,他道

    “可是,我没有从你腿上回到榻上,我也不可能又在屋里又在屋外还把我自己呆着的房子托在手掌心里,这不可能!”

    禅师静候兰子义把话说完,然后道

    “卫侯,不要让自己的形体和自己的经验约束自己的存在,你可以在任何地方,以任何形式,只要你的心在那里。”

    兰子义道

    “所以我在我心里?”

    禅师点头道

    “当然,我们谁人不再自己心里?只是几乎所有人都不愿承认自己的心。卫侯刚才将压在心底的肺腑之言吐出之后立刻便到了屋外,这是因为你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内心,你不在将现在的自己与记忆中犯错的自己隔绝开来,这时你便重归于一。卫侯刚刚体会到了吧?”

    兰子义弯下腰将自己的连埋在自己的手中,长叹一口气道

    “也就是说一直都是我自己在看着自己?”

    禅师看着兰子义的模样,吩咐童子道

    “给卫侯看茶,让卫侯压压惊。”

    童子闻言熟练的往茶杯里到了些茶,同时端起另一个壶,将茶杯填满。童子把茶杯递给兰子义,他催促道

    “卫侯请快喝。”

    兰子义接过东西一饮而尽,那股熟悉的灼烧感呛得他咳嗽起来,兰子义道

    “这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