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发/流年木夕

    第二天,山暮歌在广播室跟应春来单独相处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尴尬。

    除了尴尬之外,还有的就是无措。

    应春来依然跟前几天一样,早早地为她泡好了一杯蜂蜜柚子茶。

    桌子上,放着一盒润喉糖。

    他什么也没说,仿佛昨天说着“我喜欢你”的是另一个人。

    齐声说完“感谢大家的收听,我们明天再见”后,应春来发现坐在椅子上的山暮歌有些不安。

    她紧咬着下唇,专注地看着窗外。

    像是在刻意避免与他产生交集。

    又像是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应春来注意到山暮歌的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是季冬。

    季冬加快了脚步,朝前走着。

    有种火烧眉毛的紧迫感。

    山暮歌松了一口气,昨天放学的时候,她跟季冬说:“冬瓜,等明天的广播节目结束后,你就来广播室找我吧。”

    令她意外的是,季冬没有像往常一样答应她。

    他只是用一种幽深的眼神看着她。

    那里面的情绪太复杂,山暮歌难以辨别。

    但她知道,季冬的心情不太好。

    就在她以为季冬要问什么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个“好”。

    明显一副情绪不高的样子。

    “笃笃”的叩门声响起。

    山暮歌转过头去一看,果然是季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