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云回身看去,只见慕容嫣带着她骁勇善战的“缚龙队”严阵以待。

    “枉费本小姐费心为你申冤,你却想一走了之,你是做贼心虚不成?”慕容嫣薄唇微嗔,极不高兴地看向李松云。

    “大小姐,松云有很多事要做。恕我不能奉陪了。”李松云将掌中木棍一挥,摆了个一夫当关的架势。

    “你走得了吗?”慕容嫣冷笑一声,一抖手中长枪,犹如龙蛇出洞,劲风随着那一点寒芒直射向李松云咽喉。

    李松云将身子一转,将长棍往上倒划,催动了几分真炁,枪棍相碰,慕容嫣被这股内劲一震,登时枪头打偏,她身子一歪,长枪差点脱手。

    “这小子才几天,怎么突然变这么厉害了。”按她以前的估计,一对一公平交手,李松云用剑顶多和她打个平手。可如今李松云有了真炁护体,以气御剑,太白剑意的威力陡增十倍不止,慕容嫣一时大意,被瞬间击败。

    “大小姐,我会回来取剑的,后会有期。”李松云一击得手,不敢恋战,催动着气诀纵跃遁走了。

    “混蛋,你的剑别想讨回了。”慕容嫣憋红了脸,跺着脚怒骂道。

    李松云哪里还听得到,早杀出寨门,因他身法极快,寨内众兵还未聚集,他已窜至寨外的深山中了。他不认识路,只知道向西狂奔,忍着伤背着青木道君,一路消耗着体力,若不是有一身炁功,恐怕早已吃不消了。

    好在八斗坪离周至县城不远,李松云强撑着赶到了城门下,此番他有了经验,再不像上次在长安城那般莽撞,出示了路引文凭后,他匆匆找了个简陋客店住下。

    青木道君还在睡着,李松云不禁暗暗佩服。想到城里的黑帮可能都是绿林盟的耳目,他不敢轻易招摇,悄悄买了些干粮便躲到房中打坐疗伤。

    “师弟……你竟敢欺师灭祖吗?”李松云从静坐中被惊醒,他发现青木道君又在说梦话,可不同的是,此时的青木道君满头大汗,神色紧张,似乎梦见了什么可怕事,这与他之前疯癫洒脱的形象判若两人。

    “恩师醒醒。”李松云见状,急忙用湿毛巾帮青木道君擦着汗,轻声叫着他。

    “师父一定还活着,你这么做不会有好下场。”青木脸色狰狞地嘶吼着,还不断喘着气。

    李松云急忙将青木用力摇醒,青木道君一睁开双眼,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疯癫之态。他乍见李松云一张脸凝视着他,吓了一大跳,哇哇叫着蹦了起来。

    “你谁?我在哪,别打我。”说着蹲到了墙角,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可怜巴巴地看向李松云。

    “恩师……你昨天还传我功法,我们在一间牢里逃出来的,怎就忘了?”李松云见这老者只有一天的记忆,郁闷不已。

    “什么牢房?我饿。”青木道君一脸向往地看向桌岸上李松云买回来的窝窝头,口水溢满嘴角。

    “恩师随便吃吧。”李松云笑着将窝头捧了过来,青木道君一把夺过,又是一阵狼吞虎咽,李松云一边给他递着水,一边提醒他慢点吃,就像在哄小孩一般。

    打了几个饱嗝后,青木道君满足地再次躺下,李松云还未来得及询问时,鼾声已然响起。

    “恩师一定是受什么刺激了才会如此。”李松云攥紧了拳头,从他梦话来看,青木还有个师弟,只是这师弟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人,李松云给青木把被子盖好,便到一旁行功疗伤去了。

    “师父就在楼观台。”青木道君再次入梦,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