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衷当晚便听说了大哥把捧在手心里的范姑娘差点捏Si,又扔进了地牢,一时惊得不知该作何反应,立刻丢下手里的书,就往周磐的院子里来。

    刚到院子门口,便看到得胜得才都哭丧着脸站在门口,见他过来,忙挥手说:“二爷还是请回吧,主子爷今天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午膳和晚膳都没用,也不许人进去……”

    “得胜,你伺候在跟前,到底是为着何事?如何那范家的家眷住进了後院,反把范溪关进了地牢呢?”陆怀衷急急的问道。

    “小的也一头雾水,我二人本来伺候在门口,就见爷和范姑娘说了几句话,就伸出手去掐住范姑娘脖子,说什麽细作啊打探啊什麽的。我们也不敢看不敢问,等爷叫我们进去的时候,就见范姑娘已是倒在地上了,具T她做了什麽惹怒了爷,我们真的不知啊。”

    陆怀衷愣了片刻,才点点头,说:“罢了,我去地牢里看看去。”得胜忙点头说:“我已经关照过牢头了,让不许为难了范姑娘,二爷尽可放心。”

    陆怀衷微笑道:“得胜,你实在是个聪明人。”说着一径去了。

    地牢里,简葵正呆呆的坐在角落里,她已经坐了很久了,还没想出来怎麽解释目前的状况,只好烦恼的抱着头哀嚎起来。忽然听见牢门一响,她忙抬起头看去,一片黑暗中,只见一人举着一盏烛火进来,昏h的光晕笼罩着他的脸,显得愈发得温柔俊美,原来是陆怀衷。

    她并没有起身,想到第一次见他时,自己是刚从火场里出来,衣服已经被烧得不剩多少了,脸也被薰得彷佛是腊肠一般,如今再见,自己再次身陷囹圄,坐在稻草堆里,蓬头垢面,也是狼狈不堪。忍不住笑了一下,说:“二爷,你彷佛总是在我落魄时出现?”

    陆怀衷却没有心情去响应她的打趣,把烛台放到旁边地上,叹一口气说:“这次又是为何啊?”

    简葵正不知道如何回覆,只好趁机踢个皮球说:“你为何不去问他?”

    “大哥从回去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连午膳和晚膳都没用,我见不到他。”陆怀衷老老实实的说。

    简葵听了,不由得嗤笑一声,说:“他差点把我活活掐Si,自己还有什麽可怄气的?饿Si活该。”

    陆怀衷听了这话,不由得也笑了一声,说:“你倒是胆子大,敢这样说他。大哥一向冷静自持,今日你做了何事,才激得他如此?”

    简葵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你还是去问他吧。”

    陆怀衷叹一口气,说:“你既不肯说,我也救不出你去。你且在此安稳待着,等大哥想通了,亲自放你出去也未可知。”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说我是范成福的细作,又说我是定王给他下的诱饵,就把我关到这里了。”

    陆怀衷一听,顿时愣住,半晌才紧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是吗?”

    简葵无b坦荡的盯着他的双眼,说:“我不是。”

    陆怀衷久久的看着她那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终於点点头说:“我信你不是,你且安心,我与他说罢。”

    简葵感激一笑,说:“你总是信我,前番蜡烛一事,你信我,我还没有回报你。”

    陆怀衷说:“蜡烛一事尚未有眉目,你不必谢,但我会竭力去做,你也信我。”

    简葵也朝他微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