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来到七日后,季琅月恢复了武功,下一刻他便毁了锁,和顾玉漱一同出了暗室。

    他们逃离的过程出奇的顺利,不知道魔教的此处据点发生了什么,路上一片凌乱,桌椅翻倒,杯盘狼藉,墙上地上溅满血迹,甚至还遗留有血r0U残肢,整个据点空无一人,似发生过一场斗争后,所有人都撤离了此处。

    怪不得将他们抓来后,不杀也不折磨,一直无人问津。

    重见天日后,顾玉漱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从未觉得yAn光是如此美好。

    季琅月神sE冰冷,消瘦了一圈,却愈发显得萧萧肃肃,风骨峭峻。

    这几日季琅月几乎未曾同顾玉漱说过话,顾玉漱并不在乎,她心知自己半胁迫着季琅月如此做,必然与之交恶。

    不过季琅月是君子,定耻于谈及此事,因而不会影响她的名声,更加之季琅月当时未曾杀她,日后不管多厌恶,想必也不会对她做什么。要不怎么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呢。

    既然不会造成什么不良后果,得罪了又有什么所谓。大不了她以后多避着他些,等她嫁人了,与他大概也再无交集。

    魔教的此处据点距离飞云山庄大约四十公里,并不算远。

    二人找地方换了衣服,用饭饮水,收拾停当后,便向着飞云山庄出发。

    季琅月在途中依旧沉默,顾玉漱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同他说话。

    走了许久,季琅月没有看她,却突然出声:“这几日……我会负责的。”

    顾玉漱愣了一下,然后便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毕竟现在还是封建社会,季琅月又是守礼君子,虽厌恶她,但到底有了肌肤之亲,以他的道德准则生出这种想法也属正常。

    不过她可没兴趣和季琅月纠缠,一想到季雪芙,她便对他们一家人敬而远之。

    她一副T贴大度的样子:“这几日本就是迫不得已,只要你我不说,便无人知,我对你只有感激,怎好因此耽误你的终身大事。”

    虽然说的好听,但却是明确拒绝了。

    季琅月看过去,顾玉漱满脸真诚。他看人的能力还是有的,顾玉漱不是yu拒还迎,而是真心拒绝。

    这样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

    她拒绝,他应该轻松的,毕竟他一向不喜欢目的不纯接近他的人。

    可为什么听着她温言软语地夸赞着他,他却逐渐生出烦躁。

    是因为他看错人了吗。

    他看人一向JiNg准,对顾玉漱的第一印象,便是心眼多,小家子气,后来果然也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