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生手里拿着从村民家买的低度米酒,绕过人群,一个人向远处的草垛走去。

    这里海拔高,冬天寒冷,还会下雪。

    为了牛羊能顺利过冬,村民们会在水草最为丰美的夏天将青草收割储备起来。

    程海生快步走到草垛跟前,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它的高度。

    他放下酒瓶子,拍了拍双手,准备爬上去。

    也不知是因为喝了酒浑身没劲儿,还是体力真的不如上辈子那个身体,程海生尝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心中生了一股想要放弃的念头,拿起草垛子旁边的酒瓶子猛嘬了一口,准备就靠在草垛边坐会儿算了。

    可就在坐下的那瞬间,不服输的劲头再次掌握了大脑的主动权。

    ……连这么点挫折都没法克服,真不甘心啊。

    程海生活动了一下身体,退后几步,再一个助跑--

    这次总算是往上窜了半米,可下一秒,他整个人又哧溜地滑了下来,显得非常地无助。

    身后响起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

    声音特别耳熟。

    程海生转过身,叶昀天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跟前。

    他斜靠在另外一堆草垛边,笑得停不下来。

    程海生很少见他如此欢乐的模样,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亲和了很多。

    但一想到对方是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才如此开心程海生就不大开心了。

    “爬不上去很好笑吗?”他瓮声瓮气问。

    “你喝米酒也会醉?”叶昀天不答反问,语调里的笑意根本止不住。

    程海生喝了酒终于不再那么彬彬有礼了,这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程海生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之后,没再理叶昀天,转过身准备继续往上爬。

    叶昀天实在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