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需要动脑子,奉亦寒下意识的就知道,只要把她送进宫里去,只要宣平帝高兴,奉家眼下的困境迎刃而解。

    日后后宫里有他奉家的人,也好随时替他们转圜,试探皇帝的想法。

    奉亦寒几乎克制不住心中的火热,看向寄瑶的视线也直白起来。

    寄瑶撞上他的目光,便知时候差不多了,起身行礼后便向外走去,同时又有两个姑娘推门进来。

    “你要去哪,你叫什么?”奉亦寒起身紧跟两步,抓住了欲向外走的寄瑶。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进来的两位姑娘却扬起笑脸,娇嗔的推了他一下,笑着说道:“寄瑶姑娘可是只弹琴,公子何必强人所难?”

    见奉亦寒还抓着寄瑶不放,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反倒是寄瑶安抚一般的冲两位姑娘笑笑,又试图挣脱了两下,没挣脱开,示意门口的小丫头去寻掌事。

    “公子何必强人所难,奴家寄瑶,不过是在楼里弹弹琴,谋条生路罢了。”

    “我为你赎身,你跟我走吧。”奉亦寒紧紧的盯着寄瑶,言语里没有给她半分拒绝的余地。

    她轻轻蹙了蹙眉,奉亦寒此人比主子描述里,还要不堪三分。她在奉亦寒的眼里,见到了狂喜,见到了势在必得,却未曾见过一丝一毫的怜悯,他看自己,仿佛只是一个能花钱买到的工具罢了。

    不过寄瑶也不在意这些,风尘里卖笑久了,如昌平公主那般还愿过问她的意愿的人,竟是少数。

    “即便是赎身,也烦请公子先放开我,掌事等会就来。”

    从头到尾,奉亦寒不曾问过寄瑶一句可情愿否。

    花楼的掌事自是坐地起价,一口价千两黄金。奉亦寒倒也不含糊,当即便让人从钱庄提了钱出来,收到钱的掌事笑成了一朵花,爽快的把身契给了奉亦寒。

    他心中急躁,一大早的也没等崔桓他们,天一亮就带着寄瑶回了奉府。

    淮南王府。

    秦飞烟看着桌上的一摞银票,眼睛亮了亮。

    “这是给我的?姓奉的这也算是一掷千金了吧。”

    “崔桓事办的很顺利,眼下寄瑶已经进了奉府了。”

    谁都想不到,京郊的花楼竟然是秦之冽的产业,那日提议过去寻乐子的人,也是他这一系官员贡献出的一个纨绔儿子。

    现下看来效果不错,奉亦寒一点都没有怀疑的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