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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再嘴硬,她心底始终是清楚的。迄今为止的不肯和解,不仅仅是背叛,还有那颗被伤了的心,它叫嫉妒,是女人的原罪——钟梓汐!

    这些年来除了婚姻这件事,哪一样不是他做出的妥协,如果不是心有所许,也许就连婚姻也会成为用来交易的砝码。

    所以,就连这最后一点净土都不愿意给他留下吗?

    “好,就算这一切都是你在逼我低头,那我妈妈的房子呢?你明知道我外公定下的信托基金是什么样的模式,你还纵容你妈妈收走了我妈妈的房子,贺衍晟那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你这么做心中可曾有过一丁点的后悔?所以呢,你的目的得到了,我认怂了,你不就是想要我主动去找你吗?我去了,可是结果呢?”

    结果,如果早知道是那样的结果,哪怕再难,她都不会上门去自取其辱。

    明知道该远离,该平静的。

    《箴言》里说“嫉妒是骨中的朽烂。”是啊,从她开始嫉妒的那一刻,从骨血里就已经开始啃噬,致使一切都变得腐朽不堪。

    是她提的终止,从此他的身边注定会有新的良人,可她是怎么了?

    不过是提早看见的那一幕,就变得那样不可理喻。心里的藤蔓快速攀爬着,百感交集的感觉每一刻都在拉扯着她,叫她心生钝疼。

    到头来,她竟连指责的立场都没有。

    这就是钟梓汐拼尽力鼓励自己勇敢一回的结局,曲终人散时,心中到底是不甘大于不舍,还是本心作祟,她没有立场公正的做成评判。

    钟梓汐用力的闭上双眼,那盏灯,那间房,房里的人,每个人的脸上所洋溢的笑容,自此成为多少个夜晚难以入眠的噩梦。

    孤夜里一闭上双眼,好像那笑声突然被配了音。

    而在很久很久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她甚至都不敢去听风铃的声音,那音调一响如心底最惧怕的魔咒,让人徒增不安和恐慌。

    其实贺衍晟是想质问她,你拼命要走的那一段时日,你不依不饶想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肯给彼此多一些的时间,去尽力适应,去淡忘伤痕,去活在当下。

    刀子般的语言绕口在嘴角处,一张口竟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都不负盛年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当初贺衍晟就没做过,现在又怎么舍得呢?

    他自嘲一笑,身处他这个位置遇见的女人不在少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女子也是有的。

    为什么一个钟梓汐就令贺衍晟这么牵肠挂肚的舍不得,想了那么久都没有想明白的原因。

    他想现在算是有个说法了,只因为这姑娘秀美轻拧,眼底氤氲着丝丝雾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