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敖兄,你既然被发觉,不能趁着月黑风高挪个地方吗?俗话说的好‘树挪死,人挪活。’”

    敖烨苦笑道:“恩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这个人比较恋旧,所以离不开这个地方。唉!外面的世界虽大,也没有我容身的地方。况且如果我贸然离开,如果这个消息散步开来,我在外面更是寸步难行举步维艰,所以不如在这里,还能有周旋的余地。”

    我说:“敖兄,现在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你不如趁对方还没有大举来犯,现在走还来得及。”

    敖烨说:“恩公,七星客栈他们在岸上有本事,到了水里就成了瞎子聋子,我在水里侯着他们,多少也有点仗义。如果我贸然迁徙,跑到岸上对他们来说是正中下怀。”

    我想想也对,于是说:“那你也要调养好身体,以这个状态和他们对敌,恕我直言,无异是以卵击石,兄弟应智取为上,实在不行,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敖烨点了点头说:“恩公,你的心意我领了。所以此番请恩公来,就是送你一份薄礼。我把这本书拿给你去参悟。”说罢,他从床上递过来一只玉匣。玉匣只有巴掌大小,可见里面的藏书也不大。

    我连忙摇手,说:“敖兄,如此珍贵的礼物我万万受不得,你还是留着好好珍藏吧。”

    敖烨见我推迟,略显意外,说:“恩公,你千万不要推迟,这书和我肯定是无缘的了,你也许就是那个有缘人。恩公,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天下苍生考虑,如果这本书落入坏人之手,再被他破解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到时不知道多少无辜性命被伤害,生灵涂炭,宇宙变天。而且,自古道‘匹夫无罪,怀璧其过’,我送走它也有这点私心的。”

    我给敖烨左一句“恩公”,右一句“恩公”叫的有点不好意思。

    看他说的那么严重,我顿时把推脱的话咽了回去。

    敖烨又说:“与其说是赠书,其实我也另有打算,你能破解此书固然很好,不能破解也希望你把书另寻明主,托付给一个可靠之人。此番责任重大,说不定给恩公带来杀身之祸,所以你推脱也是对的。”

    我知道他是在用激将法,但是我还是欣然接受。

    我说:“好吧,既蒙敖兄错爱,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声明一点,尽我所能代为保管,如果我能解则解,无法解开我会妥善处理。”

    敖烨如释重荷地松了一口气。说道:“恩公,宝物有德者居之,你把东西收好,千万别重蹈覆辙,在天书吸食日月精华的时候,尽量避开人群聚集地。现在我把书赠予你,也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我尽可放开一搏,即便失手被擒,没有书或许成为我救命稻草。”

    我点头称是,敬佩他的长谋远虑,同时对他的看法又上了一个台阶。

    敖烨说:“此地已是是非之地,等下我遣散众人,我叫小玉帮你从密道里带出。我一个人了无牵挂,看他们有何诡计。万一不敌,我这里还有数条密道,也够我支撑数日”

    我本想劝劝敖烨,让他稍稍冷静一下,不要急于遣散宫中之人,但也知道事态严峻,况且他的打算也有一定的道理。事不迟疑,我揣起玉匣,起身和敖烨告辞。

    敖烨依然没有起床,只是说了声:“恩公保重,也许还有后会之日。”

    我出了敖烨的卧室,小玉早就在外边守候。她的眼里含着泪水,想必是忧怜主人,或者是已经得到要遣散她们的消息。

    小玉忍住泪水,对我说道:“公子这边请。”

    我跟随着小玉,向里边走去。两边开满了花花草草,可我也无暇欣赏。

    敖烨所说的密道,用我的话说就是地下河也叫暗河,暗河在地面以下纵横交错,实在是天然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