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嘉许正在猜忌时,宫忆曼的声音已经再次响起:“范太太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摆出一副能言善谈的样子?现在怎么不说了?”

    “我”

    背后说人家坏话被抓了个正着,一时间,杨依依心跳加速,不知该作何反应。

    倒是宫忆曼,看着她轻笑了笑:“好,既然你不说了,我倒有个问题想要问问范太太!”

    听闻所言,杨依依只觉得额角跳得厉害,面对宫忆曼的灼灼视线,自知无处可避,只能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唐夫人请说!”

    “这些年我每次与范太太通话,范太太都说他们姐弟俩好,过得好,穿得暖,吃得饱,可是我刚刚听到的,似乎并非如此?我想问问范太太,这些年对她们姐弟俩可真的尽心照顾了?”

    杨依依猛然望去,只见宫忆曼的视线极其温和,可眸底的阴冷寒意却吓得他浑身凉透。

    好似一把锋利的匕首,自己所有的肮脏和龌龊在她面前都无所隐藏。

    这令杨依依有些心虚,下意识将视线移开,含糊其词:“我我真的很努力的在做了,可是你知道的,我再怎么也不是亲妈,孩子们跟我难免隔着心”

    “你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了,究竟是孩子们跟你隔着心,还是你根本没拿他们当了一家人看?都说人心隔肚皮,范太太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说这话时,宫忆曼漂亮的眼眸一眯,锐利的直逼人心,惊得杨依依浑身打颤:“唐夫人”

    “原本当年,剑锋两口子出事后,我和老唐是准备将乔乔姐弟俩接回家照顾的,结果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你说范先生是小乔姐弟的亲舅舅,照顾两个孩子理所应当,也刚好弥补父母早逝的缺失,可事实上你又是怎么做的?”

    “误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不似方才撒泼无理的样子,此时,杨依依的声音很轻,心虚不已,隐隐透着些无力。

    只不过,将杨依依的样子收入眼中,宫忆曼却并未留情,反而再次上前质问:“有什么误会?想要卖掉乔家的房子是误会?还是不供孩子读书是误会?再或者是你的女儿算计了乔乔,你却跑来大吵大闹蛮不讲理是误会?”

    “枉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可现在看来,你想要照顾两个孩子,分明就是将想将剑锋两口子留下的钱占为已有!”

    “我没有!”

    “那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面对宫忆曼的咄咄逼人,杨依依她眸光微闪,根本不敢直视宫忆曼,更不敢与之面对。

    在乔嘉许的印象里,宫忆曼眉眼温润,带着股子南方女子的温婉柔顺,举手投足间也透着北方人的大气,可要说如此疾言厉色的说话,乔嘉许也是第一次看到。

    尤其在听到她如此熟络的称呼爸妈,质问杨依依的言辞,乔嘉许突然有些疑惑,在爸妈过世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相处二十年,乔嘉许对杨依依再了解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