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离开医院的时候,正值晚上十点,下晚自习的人流高峰期,因此一路也十分平安,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只不过唯一有些缺憾的是,自己的自行车没有骑回来,第二天上学看来只好让李寒烟带自己了。

    回到家,母亲早已经熄了灯。自从父亲离开后,她便如此模样,一入夜就关上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弟弟也不再沉迷于电视,吃完晚饭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只有奶奶,一直等到苏然回到家里面后,才关上大门睡觉。

    “唉!”苏然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家,是父亲离开前的自己想象不到的。

    原来一个家的崩溃,不过是某一个人的离开而已!

    苏然两手空空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一时间走向书桌,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李寒烟地电话。

    几秒后,李寒烟接起了电话。

    “你没事吧?”苏然紧张地问。

    “我没事!”

    “那就好!”

    ……

    两人都有些沉默,忽然不知该说从何说起。

    “他还好吧?”李寒烟打破了沉默。

    “不太好!住院后昏迷了两三天!”苏然回答,声音有些低沉和悲凉。

    她们所说的“他”,自然是江天流。

    “他是不是因为我们那次在桃山,所以……”李寒烟欲言又止,根本不像是平时的她。

    “我想应该是的。”苏然有些心痛地回答说。

    “唉!”李寒烟叹息一声。

    “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因此而过渡自责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想过失是没用的!接下来你我都可能面对那伙人!”苏然反倒安慰李寒烟说。

    “我知道的,道理我都懂,可是握还是觉得很对不起他!要不是因为我们,他也不会遭遇那样悲惨的事!”李寒烟回答说,在她的心里,是感到无比自责和难过的。苏然又何尝不是呢?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后悔和自责有用吗?能解决问题吗?不能!

    “苏然,我们明天去看看他吧!”李寒烟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