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擎的吻来势汹汹,一如他的人一般,强势倨傲,容不得她半点退缩。

    仿佛要将这几天积压的怒火与躁意尽数发泄出来,薄凉的唇辗转间没有丝毫柔情。

    好似只有这样,临近心脏某个缺失的地方才能不那么难以忍受般。

    突然唇上一痛,霍司擎眸色骤深,凝着云安安浸了水般湿漉漉的眼眸,明明其中写满了排斥与控诉。

    却让人——

    只想狠狠欺、负、她。

    “云安安,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是以为我舍不得把你就地正法么?”霍司擎稍稍松开了她似染上一层莹润口脂的唇,嗓音低磁危险得惑人。

    云安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绵软无力地靠在墙上,听到这话眉心陡然一跳。

    就地正法?

    他果然想让她死!

    她不过是气不过偷跑了而已,他就想要她的命!

    “你别以为我我我真的怕你!霍司擎,这里是女洗手间,我不信你敢在这里对我下手!”

    云安安倔强地昂起脖子,唇瓣火辣辣的疼,努力忽略掉心头的惧怕,大着声音试图引起洗手间里别人的注意。

    “呵。”霍司擎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舌尖漫不经心地顶了下齿关,腾出只手落在她的腰间,猛然收紧。

    他没有回答云安安的挑衅,却用最实际的行动,把云安安的挑衅——

    一一回赠。

    云安安眸露不安地瞪视着霍司擎,见他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伸来,潜意识以为他想要掐死自己,顿时撇过头去,躲开了他的手,害怕得双眸紧闭。

    然而意想之中的掐脖并没有发生。

    霍司擎修长的手指从旗袍领口一路行至旗袍腰侧绣扣,墨黑狭长的眸低垂着,将眼前的风景收于眼底。

    细若白瓷的肌肤似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头顶灯光从从两抹纤细优美的锁骨往下,蜿蜒至雪山峰峦,平坦腹地,勾人至极。

    更与贴身紧致的旗袍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

    闭着眼的云安安察觉到了不对劲,刚睁开只眼,恰好错过了眼前男人眸底汹涌翻滚的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