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兵法》: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刘恒跌倒装失忆,也是为了掩饰自己对现状的一些无知。但这种事玩久了就过火了,可能引来灾难性的后果。会被大臣们认为自己变痴傻,若是被长安方面所知晓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刘恒着即召来姑博士,要他给自己讲讲代国的一些内政外交、地理、人文、礼制等等。

    王的问话在姑博士看来的确是有点奇怪。

    姑博士虽是极善揣摩人心,不过,他怎么也不可能揣摩出刘恒并不是自己的王。

    他也只能当是王在考问自己。

    在披香宫,两人一问一答。刘恒也大约明白了代国和汉朝当时的一些状况。

    在汉代,所指关东,系指函谷关或潼关以东地区;关西自然就是以西地区。

    山东,即山的东面。“山”一般指崤山,崤山与函谷关并称崤函,是长安的军事战略屏障和要地。

    天下有燕、代、齐、赵、梁、楚、荆、吴、淮南、长沙等诸侯国。

    天子自有三河(河东河南河内)、东郡、颍川、南阳,自江陵以西至巴、蜀,北自云中至陇西,与京师内史凡十五郡。公主、列侯的食邑也在其中。

    代国有太原郡、下辖三十一县;雁门郡,下辖十七个县;代郡,下辖十八个县。总计人口约八十余万。有屯卫和材官十万之众,官骑两万,军力在诸侯王中属于中等水平。

    代国北临匈奴,扼守雁门要冲。匈奴自战国始渐成气候,一直是北方的劲敌。秦朝,始皇帝曾遣大将蒙恬率兵三十万从雁门出塞“北击胡,悉收河南之地(河套地区)”,把匈奴赶到阴山以北,并修筑万里长城。

    高祖时期,匈奴引兵南逾句注(代县西),攻太原,至晋阳(太原西南);冬,高祖亲自率兵三十余万抵御,冒顿单于发精兵四十万骑围之于平城(大同市东北)的白登山七日,内外接应被切断。后陈平用计,厚礼疏通冒顿的阏氏,乃得解围。后使刘敬前往匈奴和亲。

    这也是高祖第一次直接与匈奴交手即落败。

    匈奴人最早是部落和部落联盟,这位冒顿单于是杀其父头曼自立为单于的。他骁勇善战,征服了漠南漠北的诸多邻族,逐一尽收蒙恬所占的地盘。控地东到辽河,西至葱岭,北抵贝加尔湖,南达长城。领地十分广袤,其势力空前强大。冒顿单于作为匈奴族的最高首领,又称“撑犁孤涂单于”,与中土“天子”的意思相近。他总揽军政对外一切大权。另有左右骨都侯辅政,骨都侯由氏族贵族呼衍氏(居左位)、兰氏和须卜氏(居右位)担任。匈奴人尚左,左贤王是单于的“储副”,故常以太子为左贤王。左右贤王以下则是左右谷蠡王,再以下是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等高官。

    其左方王将居东方,对着上谷郡以东。右方王将居西方对着上郡以西,单于之庭则对着代郡。只是单于庭相距代国还甚为遥远。

    而姑博士没讲到的匈奴最终的命运和一些北方少数族的演变部分,刘恒却了解。

    就他所知,从周朝始,匈奴人正式以其名与东胡就在北方游牧活动。到秦朝时,匈奴逐步向西壮大,而东胡分裂为鲜卑和乌桓。到西汉,匈奴被挤压,因“五单于争立”,内部大乱,只好接受了西汉王朝统一。东汉初期,匈奴为了割据,最终分裂为南北匈奴,南匈奴重新接受了中央王朝的统治。东汉大兵出击,北匈奴在汉军和南单于夹攻下,逃亡向西方,残部加入了鲜卑。

    南匈奴在三国时归附曹操。

    而东边的鲜卑却又逐渐强大起来。曹操灭了乌桓,鲜卑吞并了匈奴大多数土地。到了晋朝,鲜卑分成了东北西三大部落。匈奴建立过前后赵和胡夏,最后逐渐消失。

    北鲜卑就是拓跋鲜卑,西鲜卑成为吐谷浑;拓跋鲜卑后期南迁,占河西走廊、河套平原,建北魏政权。而拓跋鲜卑之前的奴隶柔然在漠北悄然崛起,柔然的炼铁奴隶突厥部落崛起,又将柔然吞灭。至隋朝统一,北方就是突厥和鲜卑。而鲜卑最后被迫北迁称室韦,或者说室韦的主体就是鲜卑,在室韦的东边是靺鞨,靺鞨以南是高句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