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父兄也还算争气,拉拔着,小两口无论如何不会没饭吃。若是喜欢读书呢,我们有不少人脉。若是喜欢经商呢,我们也有人脉……”

    谢氏听着这话似是别有所指,少不得道:“这世上婚姻论财,只求门当户对,似你们这样想的父母是真爱儿女,也不知将来谁有福气得了阿悠。”

    吴七奶奶笑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只是要嫂子帮忙才shu12.cc行啊。”

    谢氏吓了一跳:“谁啊?”

    吴七奶奶凑过去,小声道:“你们家的阿瓃,我和我家老爷都觉着极不错。”

    “阿瓃?”谢氏恍然大悟,之前吴悠去廖先生家居住之时,田四婶就曾提过这话。

    那时她没想过,毕竟邵瓃只是个孤儿,除了人聪明好看能干之外,什么都不占,却没料到吴家还真有这意思。

    吴七奶奶笑道:“不怕您笑话,我家老爷就瞧得上那孩子聪明上进能干,怕你们给他早早定下其他人家,少不得让我厚着脸皮提一提了。您觉着如何?”

    “好是好,但只是阿瓃的事我家老爷也未必能做主的,我得问问才行。”

    谢氏仔细琢磨,觉着倘若邵瓃配吴悠,那还真不错。

    虽然自家不会苛待邵瓃,少不得尽力给他备一份聘礼,尽力为他谋一门好亲事,但邵瓃的出身就在那里,还不能读书科举。

    能配吴悠这样的人家,是真的很好很好的亲事了,任是谁也挑不出错,说不起田家对不起他。

    吴七奶奶见谢氏神情,知道她是肯了,便道:“这件事拜托嫂子千万记在心上,成不成的给个回话。若不合适,咱们就当随口玩笑,别伤了两家交情,您看好不好?”

    谢氏更加觉得吴七奶奶通情达理:“我记得了。”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更添默契。

    另一边,田幼薇和吴悠等人到了一处铺子里,但见到处都是仿造的生肖瓷像,好些番邦人围着问价。

    吴悠气不打一处来:“前几天不是说好了以后都不许再造假的吗?怎么还在卖呀?”

    田幼薇道:“没那么快,光是整理规矩、统筹人手也要花些时日。”

    所以她并不着急做新的瓷像,等到市场上的乱像收敛些再说,这些天就好好研究一下市场动向,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们这边不着急,那边却是吵了起来。

    一个年龄和邵瓃差不多的少年气呼呼地在那骂商家:“这根本不是草微山人做的瓷器,你卖假货!”

    商家看他服饰普通,身边也只有一个老仆跟着,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位客人,您这话不对,草微山人做那么多瓷器,每个都不同,您怎么知道它是假的呢?你又不是草微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