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摆摊卖陶瓷的,金渺然跑去问了句:“这里什么时候开门?”

    摆摊的是个老头:“晚上啊。”

    温息羽道:“晚上?”

    老头两只手塞在袖筒里,掠过一眼,道:“白日留给你们赚钱,晚上过来把钱输掉。”

    温息羽思绪千回百转,只说:“好合理啊。”

    那老头看他们也不像嗜赌之人,便道:“难不成是借钱的?有宅子没?有地没?附籍呢?”

    温息羽道:“您看我像缺钱的吗?”

    老头看了看,果断摇头。她倒是像富商门里的败家子。他想推销一下自己的陶瓷,可一转眼,几人全都不见了。

    回了客栈后,温息羽提出了一个问题:“那师爷是去赌钱的,还是借钱的?”

    徐源照道:“那种高利贷有什么好借的,一般都是赌徒输多了才借来继续赌,专用来害人的。”

    但师爷长得一副小人模样,也不像没收过贿赂的人,怎么可能缺钱呢?

    赵秋蘅道:“找个能问出事儿的地方。”

    几人都觉得有道理,温息羽便派金渺然去查那座赌坊,其余人便去了芳斋。

    温息羽做主点了几个菜,但老板娘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肯让厨子炒,好半天后银碎最先反应过来,许是温息羽上回吃霸王餐的事传到这儿来了,老板娘怕他们不付钱。

    她忙给了银子,老板娘才喜笑颜开,吩咐上菜,口中夸赞道:“真是个好姑娘,贵茫,快来给各位客人上茶,拿上等的雀舌来。”

    过不了一会儿,一名身材矮小、蒜鼻鸥眼扁担牙的青年提着茶壶跑来,大约便是老板娘所说的贵茫。

    他低着腰上茶,温息羽看他长得喜庆,尚未饮茶便道:“伙计,我看旁边乐坊里男人多,应该挣得银两也多吧,你怎么不去那边,难不成芳斋的老板娘开的条件好?”

    贵茫笑嘻嘻的说:“哎哟客官您折煞小的了,就小的这模样,哪家的公子小姐肯点啊。”

    温息羽道:“这你就说错了,人胜在品行,与样貌关系不大。”

    适时,徐源照说了句:“那日我们来时见了一个长得不错的,叫贵平吧好像,怎么不见他?”

    贵茫说:“他养父过世了,正在办丧事。”

    徐源照做出一副未解的模样:“原来那是他养父,那那个伶人是他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