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息羽在庭院看书,银碎过来回话,“大人,都收拾好了,我已经让人去请赵姑娘了。”

    温息羽道:“这么快?”放下书,她说:“也好,准备的粗糙点才能让姓赵的明白自己的地位。”

    银碎警惕的朝四周望去,见没人才放下心。

    若是让赵秋蘅听见这话,大人又得吃苦头,这么说有些蔑视大人的意思,但确是事实;赵秋蘅杀温息羽一直是个单向问题,因为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温息羽自己的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常大言不惭。就好像现在,她一点也不担心这话被赵秋蘅听见,侧卧在桌案好一会儿才将书拿开,道:“让金渺然去常府看情况,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银碎也觉得奇怪,“许是常大人爱子心切,交代的多了些。”

    毕竟他们这一次去昌黎,往大了说是为了国运,往小了说便是救常依炜那混账儿子的命。

    一盏茶后,金渺然狼狈的回来复命,身上被劈劈砍砍的没一点好处,跪下来时一副‘请为我做主的’凄惨状。

    温息羽吓了一跳。

    谁把她的护卫打成这样了?

    啧啧,金渺然的身手已经退步到这个地步了吗?

    以后还怎么保护她?

    金渺然看她神色纠结,连忙道:“常大人家没出什么事,只是常公子更瘦了,常大人让主子尽快驱邪。”

    见她还是盯着自己看,又补充道:“主子不必为我担心,是那个女刺客,刺杀主子的女刺客,她竟然在府中来去自如,属下失职,还是没……抓到她。”

    “……”温息羽带着几分同情道:“其实,那刺客是徐世子的朋友,明日她与我们一同去昌黎,往后也不必见面就打。”

    金渺然如稚童听霹雳,呆住了。

    银碎简要的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常大人家的事,那位赵姑娘要与大人一同去查,你只管护好大人,别的不要问。”

    不要问三个字尤其说的重,将金渺然的一腔热意都压下去。

    他几乎震惊了。

    赵姑娘,眼盲,高手。

    只这三个特征,不难猜出是谁。

    那年大巫咸被迫挂帅,出征伐姜,那军师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