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叫自个儿睡过去,她开始打量着四周,忽见严玦的面具同腰刀都被放在了床旁桌上,连着两日在野外奔波,又经历了不少危险,难免沾染上了尘土与血迹。特别是严玦的面具,今日在岸边不慎掉入泥土里,脏兮兮的。

    她端过水盆来,坐在床边临窗下,打湿了帕子安安静静的擦洗起面具,可惜她无论怎么清洗,沾染上的泥土就是洗不干净,再也不能恢复之前的白净。

    “怎么洗不干净呀。”她小声苦恼道。

    这要三哥哥如何戴?她开始生气,那些‘坏蛋’还说他们是从将军府出来寻她们回家的侍卫,若是寻人为何见面就‘欺负’人呢?

    “一群坏蛋,欺负三哥哥。”她嘟囔着,将腰刀也仔细擦干净了,搁在窗边晾干。

    白昊从窗边路过,恰好听见,忍不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是来送药的。

    上官玥抬头同他四目相对,只是一瞬,上官玥忙跑回到床前,警惕的看着他。

    白昊端着托盘走进屋中,“表姑娘,你别害怕,卑职只是来给主子送药。”

    上官玥不信他,“刚刚蓝叔叔已经给三哥哥喂过药了,你现在又来送什么药?”

    不是说表姑娘是个傻子吗?白昊诧异,幸得他比起刘瑜等来,皮相清秀惯会哄人,他笑道:“蓝先生出门去置备东西,让卑职代为效劳。”

    “蓝先生说了,既然来了洛水镇,就该尝尝洛水镇最出名的羊肉锅子,所以让卑职送来这碗药,主子喝了就能醒过来。”

    羊肉锅子?上官玥似有意动,“真的?”

    “真的,卑职拿性命发誓。”

    她这才小心让开,白昊上前来,端着汤药小心给严玦喂下。

    她盯着白昊的动作,一丝一毫都不放过,直到最后一勺药喂下。

    见严玦没动静,她怀疑的看着白昊,“怎么还不醒?”

    白昊抬头正要回她话,忽而眼前似有疾风起,即便是他反应再快,他也来不及躲闪被踹飞。

    上官玥从严玦背后冒头出来,她紧紧拽住了严玦的袖子,“三哥哥,他说了他不是坏人,你别怕。”

    白昊捂住胸口抬头,果不其然,严玦将上官玥护在身后,看着他的目光却冰冷戒备。

    可上官玥并不知道,她的动作小心缓慢,不放过每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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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细小的伤口。只是严玦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任凭她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