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平的宿舍内,两张床铺分两侧靠墙,除床铺外房内其他设施简陋的一眼可见,两个储物柜两张书桌,此外就是宿舍深处的卫生间。

    九月的天气里秋阳依旧毒辣,阳光穿透玻璃窗撒入房内映照出的是一个靠坐在床头额头布满汗水的秀气青年,青年对满头汗意毫无察觉,只一脸诡异的盯着摊在眼前的双手。

    那一双手白净修长,不管怎么看也没独特的地方,青年就这么直直盯着,几分钟后才一咬牙对着左手叫了声录运簿册。

    空无一物的手掌突兀就浮现一卷玉册。

    再道一声收,剔透灵动的玉册又凭空消失。

    “文昌大印。”

    青年又对着右手叫了声,右手心就多了一枚华丽印章,这印章造型极漂亮,猛一看去像美玉又比玉石圆润剔透太多,触摸起来更有种人体肌肤似的温暖舒适感。

    一个收字后文昌印也再次消失。

    “竟然是真的,太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确认这是真的青年才兴奋的一握拳,眼中全是激动,激动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

    青年叫黄景耀,24岁,职业是安城市一高高二的语文老师,不过现在这是他的前职业了。

    从安城师范学院毕业后通过安城统一的招教考试,他以很优异的成绩进入市一高,但呆了一年,新学期开始就因得罪一名中教高级骨干教师被对方各种打压。

    那种得罪不复杂,大办公室里大家一起办公,有次一个犯了错的学生不惜下跪跪在骨干教师何培军面前哭着求他不要通知家长,何培军扶起了学生却冷淡拒绝,那学生又跪了,哭声让人揪心,黄景耀一时不忍帮忙说情,旁听中他知道那学生犯的不算大事,厕所里抽烟被抓罢了。

    学生两次下跪外加哭的那么惨,只求不通知家长,这事大么?黄景耀说了一句,何培军就恼羞成怒指着他鼻子大骂你算什么东西,黄景耀也愣了,试图解释何培军还是破口大骂,黄景耀被骂多了几句,对方骂的也难听,就打了那位一拳。

    这就结了冤了。

    从那以后他就面临多方位打压,打压主要来自级主任,各种脏活累活被指派,整个年级的语文课只要一有老师请假他就会被级主任亲自点名去代课。

    一节课45分钟,一个班的语文课加上三节早自习一周共有十节,黄景耀兼顾两个班已是一周二十节课,整个年级有多少班?高二三十多班,十多个语文老师不管谁请假被安排代课的都是他,还有两三个老师天天轮流或共同请假,刻意为他的被代课争取机会。

    一周多下来黄景耀就瘦了十多斤,原本身高175体重70公斤左右,标准的身型变成消瘦。

    这还不止,大办公室里何培军不止一次羞辱他,旁边也不乏捧臭脚的各种风凉话怪话,指派他做这个做那个,黄景耀暴瘦后又迎来一场大病,病中去找级主任请假,不批。

    黄景耀当场爆发,大骂一声老子不干了,顺利“辞职成功”,这也算最顺利的辞职流程了。

    所以他现在不算是一高教师了。

    遇到这种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大病中没理会身体,在附近一个小饭馆里自己点了两个炒菜一整瓶牛栏山二锅头喝的烂醉,他都不知道怎么回宿舍的,当时喝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