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年轻小伙子又把重重的水箱抬进屋,齐齐发力一鼓作气将水箱给架在高处钢管上。

    “嘿哟,上!”

    “再上一点!”

    “好,好,歪了点。”

    “往左,往左一点。”

    这种事,人手不够,力气不够,压根做不来。

    左邻右舍的小孩们来跑过来趴在门口边看稀奇,等庄淑芬回头看他们,小孩子又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短腿噗嗤噗嗤一窝蜂溜了。

    大人们也在看怎么搬水箱。

    “好大一个。”

    “以后就可以在家洗澡了吧。”

    “方便,真方便。”

    四壁空空的屋子多了一个水箱。

    方方正正,偌大一个,红色的漆。

    钢质螺母悬在水箱外面,呈环形在半空中微微晃动。螺母用麻绳系着,一端放进水箱一端露在水箱外。

    有徒弟才发现这个细节。

    “这是干嘛用的,杨哥?”

    大伙不解,以往水箱没见过这一步骤。

    “之前洗澡不是洗着洗着容易没水。”

    杨毅提点他们。

    水箱是钢板焊的,里面装有多少水,根本看不到。

    只能凭感觉估。

    “用这个测量,”杨毅点了点垂在水箱外面的螺母,“螺母在哪个位置就表示水位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