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了走廊,翠脔在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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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半丈之遥停下了脚步,一副看好戏的神情道:“先生进去了不就知道了?请吧。”

    沈妉心忽觉背后凉风阵阵,她走过翠脔跟前时一个没忍住,低头俯身细声问道:“你家姑娘生气了?”

    婢女翠脔斜眯眼看过来,牙根儿咬的咯吱作响,“哪儿敢与先生置气?”

    这下沈妉心心里便有了数,依照翠脔的脾性来推测,多半是曲兮兮有点儿小脾气,但尚且大度隐忍。婢女却见不得自家姑娘受气,故而更加火冒三丈,便是眼下这个状况。

    沈妉心老神在在的哦了一声,挺胸昂首往前走,看的翠脔更加火上浇油,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一般。

    屋内端坐着两名妙龄女子,各自坐在桌的两边,桌面儿上赫然是昨夜沈妉心交予采沁儿的那幅花魁图。沈妉心一眼看尽,负手立在门槛儿,清了清嗓子,屈指叩响了门。

    二人闻声望来,同时起身施礼,曲兮兮笑脸相迎,柔声道:“先生请进。”

    采沁儿拽着手,目光死死的盯着沈妉心。沈妉心打从进门儿的那一刻起除却回礼再不多看她一眼,径直走到了曲兮兮的跟前,笑道:“曲姑娘半夜三更寻在下前来,所谓何事?”

    曲兮兮长袖一挥,掠过那幅花魁图,开门见山的问道:“先生可见过此画?”

    沈妉心眸子瞬时一亮,急步上前细细打量桌上的画,食指不由自主的在画卷边游走,良久才感叹道:“好画!这等画作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她转头问曲兮兮,“此画从何而来?”

    曲兮兮秀媚微皱,看向了一旁局促不安的采沁儿。采沁儿这才支支吾吾道:“奴家不知,昨夜送宾客出门时,有一小厮打扮的男子将画塞给了奴家。奴家好画人尽皆知,原想私自珍藏便也罢了。谁知今夜不巧被萧公子撞见了,他硬要买下……”

    采沁儿声音愈来愈小,头也愈垂愈低,小巧的下巴几乎要埋入胸口的鸿沟里。

    “萧公子?萧道儒?!”沈妉心大呼小叫,硬生生把采沁儿惊的抬起了头。

    “正是……”采沁儿双手拽在胸前,怯生生的点头。

    沈妉心转念一想,煞有介事的分析道:“他要买那便卖他就是,与我何干?不过这个萧公子还真是个情种啊,这幅画儿值多少钱?”

    采沁儿不知是真吓着了,还是假戏真做,颤颤巍巍的伸出了五根青葱细指。沈妉心瞬时瞪大了眼睛,又惊呼道:“五百两?这等画作才……五百……”

    采沁儿摇摇头,微弱细闻,“五十两,黄金。”

    “金……!”沈妉心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她看了看一旁面无表情的曲兮兮,讪讪一笑,“这也……忒贵了点儿哈。”

    曲兮兮莞尔一笑,一手拂过画中人的脸孔,“贵了?哪里贵?依奴家看,这幅画千金难买。”

    沈妉心愣了愣,曲兮兮收回手,美目流转,停在沈妉心脸上,笑意深长:“采沁儿你先回去吧,明日萧公子来取画时我自会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