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一晃眼,江烟已在军营里待了三年了。

    她一个木剑拍在对面肩头,把对面拍的龇牙咧嘴的。

    “阿玉,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我认输,我认输还不行吗?”

    江烟擦了擦额头的汗,“谁让你说我像小姑娘的?”

    “哎呦,谁让阿玉你这皮肤,晒了三年都晒不黑,个子也没见长,那可不是跟个小姑娘似的?”陈尚揉了揉肩头,见江烟又把拳头举了起来,赶紧求饶,“别别别,我可受不起你的拳头了。我开玩笑的还不行吗,就阿玉你这样的,怎么可能是小姑娘呢?阿玉你咋了,脸色好像不太对。”

    “没事,可能有点中暑,我去那边休息一下。”江烟摆了摆手,不动声色。

    “诶好,我帮你和将军说说。”

    只有江烟知道,这可不是中暑,而是癸水来了。算算日子,这具身体也已经16岁了,在这个人均寿命较短的年代来的可以说是很晚了。

    江烟的运动量一直很大,这还是头一次来癸水,她现在只觉小腹一阵阵冷痛,抽的她冷汗直冒。也幸亏平日里有锻炼身体,不然江烟能给疼昏过去。

    在军营里,江烟想要隐藏自己女子的身份本就极为困难,层层叠叠的裹胸布时刻勒紧她的胸口,就连睡觉也不敢拿下来;洗澡要挑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换衣服更要无比小心谨慎。如果再加上每月一次的癸水,她该怎么解释她每个月都有几天无法参加训练,清洗带血的布料也会给她徒增麻烦。所以,她做出了和原主一样的选择。

    寒夏草,大苦大寒,有剧毒,乃至阴至寒之草。一般是用来治疗热火攻心,已经神志不清的患者。

    江烟把它塞进嘴里的时候,第一个想法是:我去,这么苦?

    寒夏草嚼起来是越嚼越苦,江烟吞下去的时候脸都皱成一团了。

    冷,好冷。

    江烟再也支撑不住,她倒在地上,瑟缩成一团。寒夏草的药性极其霸道,直入肝经将那肝火泄的一干二净,连带着肾阴都亏虚了。直观点说就是寒意从小腹呈放射状向四周蔓延,只觉如坠冰窖。

    江烟咬着牙死扛,不知过了多久才觉得寒意开始逐渐褪去,她颤抖着吐出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依然觉得有阵阵寒冷从小腹往上窜。江烟有些感慨,原主也太刚了,这药一吃,相当于永远放弃了生育的能力,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能力。不仅如此,由于寒夏草的药性太强,她体内的阳气极少,阴阳互根,时间一长,体内的阴气也无法相生,导致她整个身体就很虚。具体表现为:夏天的时候手脚都是冰凉的,冬天的时候直接如坠冰窖,有地暖也无法睡一个安稳觉。

    ……

    “你吃了寒夏草?”宁薄卿抱住她,看着她的眼里都是心疼,“你受苦了。”

    “你不在意?”江烟抹了把泪,有些不敢相信。

    “大不了不要孩子。烟烟,我爱的是你。”

    ……

    呵呵,死渣男满嘴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