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赵蔓笙感觉来人有些不同反响,她敛起之前散漫的态度,正经一拱手,道:“铺子里面请。”

    这人闻声,负手进了铺子,赵蔓笙借机在旁打量他,猜测这人来历不简单。

    两人到了小隔间开诚布公,那男子接过先前的话,换着法子问:“不知赵小姐对这小镇了解多少,知道这儿最大的批发商是何人吗?”

    赵蔓笙只是个外来者,对当地的风俗都尚且不知,甭提对各行各业有什么深入了解了,她实诚地回“不知”。

    这男子遗憾地摇头,直言“可惜”。

    这突如其来的一出让赵蔓笙摸不着头脑了,胡乱猜测来人的用意。难道最近酱香铺子生意红火,接触到了大量的客流量,这人就觉得她会搭上那批发商的便车?

    所以他特地前来是想询问批发商的下落,好借此分一杯羹?

    赵蔓笙越想越觉着有理,挥挥手想赶客,却听他低语“你竟不知”,她一琢磨,感觉事情可能不是她想的那样,这显然话里有话。

    赵蔓笙挥出的手绷着收了回来,佯装无意,顺了顺发丝,疑惑看他:“不知你可否为小女子讲讲,这小镇的最大批发商是何人,又有什么过人之处?”

    此言一出,男子的兴致肉眼可见地高涨,说这批发商叫许成,他可了不得,年纪轻轻就倒腾些东西,赚了第一桶金,然后拿着这笔钱款继续倒腾,钱生钱、利滚利,没过多久就成了当地首富。

    若是到此为止,那这人也没有什么传奇的。更厉害的是这人居然倒腾到了天子脚下,在皇城里搭建了错综复杂的人脉网。

    换言之,即使是再烂再糟糕的货,这许成都能给你卖出去,而且还能以高价卖出。若是搭上了他,这事业自然就飞黄腾达了。

    许成二字就是金律令。

    赵蔓笙想,这人怎么对这批发商的事迹了然于胸,说的是详略得当,这人也定然不简单,她得问问来者何人。

    “那你既然对许成如此熟悉,小女子就好奇你们是否相识?”赵蔓笙拐弯抹角地试探男子。

    男子这下回复就有些敷衍搪塞了:“这些不足为奇,街头都传开了,只不过赵小姐未曾打听,自然就不知。”

    说的是有理有据,仗着赵蔓笙是个外来者,即便她不清楚男子所言与流言的异同,可她直觉男子有所隐瞒,有些细节是流言难以编造的,只有亲历者才能知晓。

    “那可否询问你尊姓大名啊。”赵蔓笙这回开门见山。

    男子直言:“许康正。”

    许康正和许成,这两人同姓,难不成是兄弟?赵蔓笙想着,看他自然带上了滤镜,许康正摇头,否认与徐成之间有血缘关系。

    既然问不出什么名堂,赵蔓笙只好换个思路,不和他拐弯抹角,“那许先生来找我所谓何事,如果是想认识许成,那还是请回吧,我自己也是头一回听闻。”

    “非也非也,我既然来找你,自然是对你的铺子感兴趣。”许康正出声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