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唤蜂蝶?这戏法儿听起来倒象是在耍魔术,前世在电视上看到人家指挥着鲤鱼,排着队儿游来游去过,但现场近观,许清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不由得了来了兴趣,领着小颜就往里挤,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这时已经发出如潮的惊叹声。

    等许清他们挤到前面,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站在木台上,右手拿着一把剪刀,左手拿着一段绸锦,剪刀在绸锦上不断剪出蜜蜂、蜻蜓、蝴蝶等形状来,而每剪下一只蜂蝶,他的大袖便会挥一下,那些蜂蝶便会栩栩如生地翩翩起舞,或聚于仕女们的发钗上,或落于他人的肩头,你一动,它又翩翩飞走。

    连许清也看得两眼瞪圆,被这一幕震得嘴巴微微张开,他已经非常仔细观察那人的手法了,但就是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依然只见他轻松地剪着,轻轻一挥袖子,蝴蝶又飞起,有一只落到他肩上,他眼疾手快捉下一看,就是些绸锦样儿。

    “少爷,给人家,给人家,给人家嘛!”小颜一蹦一跳的催促着,脸上兴奋得一片涨红,许清把那蝴蝶给她,她如获致宝般接过,两双大眼睛笑得全咪了起来。

    等小颜小心翼翼地张开手,那只蝴蝶又轻盈地飞了起来,向旁边一个仕女头上落去,两只翅膀还不时地扇动着,把小颜乐得咯咯直笑。

    等那男子把手上的绸锦剪完,场中已是蝶儿纷飞,蜻蜓乱舞,形成了一付让他终生难忘的奇观。

    比起什么春节联欢晚会上那些东东,可谓是神奇百陪,再一会,那站在木台上的男子轻轻招手,那些蜂蝶便慢慢聚集到他手上,翻腾簇拥不已,他突然一挥手,那些蜂蝶便全然不见,手上又出现了一张完好的绸锦。

    场边顿时喝彩声如潮水般响起,不用那人讨赏,观众便纷纷慷慨解囊,有些人一放就是几贯钱都有。

    俩人在街上逛了两个时辰,各种花巧杂耍看得目不暇接,直到黄昏时,许清才带着小颜回家,这丫头刚才还兴奋不已,到这会终于走不动了。

    没办法,身上挂了太多零碎儿,各种吃的玩的应有尽有,黑寡妇已经让人先牵回家,许清只得背着她往回走。

    俩人身上如同挂了彩缕一般,铃儿叮当,彩画飞扬,连身后几个护卫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街上象他们这模样的多了去了,也没人笑话。

    第二天便是大年了,天刚亮,红菱就起来将头面收拾妥当,一袭红底紫花的新衣裙,看上去如新嫁娘般喜气,许清又开始带着她拜宗祠,祭三牲,忙了一早上,前院里许安也请来了一个唱戏杂剧的戏班子,吹拉弹唱正热闹得紧。

    其实请这些戏班子来,就是图个喜庆,除了那些侍女小厮,连小颜都懒得去看一眼,人家小颜可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家里若论对这些戏班杂耍谁见识得最多,非小颜莫属,家里就她一个走街窜巷比那些小贩还勤快。

    她拿着滑板儿在后面已经跟着许清一早上了,锲而不舍啊!一挨许清把正事办完,即刻上来拉着他的衣袖道:“少爷,快啦,你都说教人家滑冰那么多天了,今天可不许说话不算数了。”

    结果许清刚答应,小颜又被红菱拉回去‘包扎’了一通,再出现在许清面前时,他几乎认不出是个人儿,若不是不露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外,还道是个大布团呢!那步伐走的,怎么看怎么象来自南极的生物。

    于是一个中午许清便带着两只企鹅胖胖,在小湖的冰面上溜啊滑啊,其中一只自然是小芹。

    “少爷,珍稀动物保护协会会长是什么?”

    小颜咯咯笑着等许清扶起来,虽然只剩一双大眼睛在外了,还是充满了求知欲。

    “这会长不是什么,是人!”

    “是谁啊?”

    “我!”

    “呀!人有怎么没听说呢,少爷什么时候又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