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儿一点也没给岛主大人面子,在坐各人只是偷笑,早已见怪不怪。

    风灵儿的话也没有错,螃蟹岛这几年来,因为大伙基本都有家有室了,那些杀人越贷抢船的勾当已经很少做。

    现在主要的收入反而是来自正经的海上行商。只是由于他们的船少而小,来回一趟赚得不是很多,所以偶尔也还宰几只肥羊补充岛上所需。

    “问题是他真能换回两条船吗?”黄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风灵儿想了相说道:“按他所说的原由和经过来看,王守毅现在确实是那个姓许的官儿,和那些船厂股东摆脱困境的关键。所以我倒觉得他的话可信,我观察了王守毅多天,这人可以肯定不是那种奸诈之人,他编不出这样的故事来。而且我们当夜过润州江面时,润州城里确实有火光,咱们当时没在意而已。”

    水里蛟这时说道:“岛主,副岛主说得有道理,咱们这些年很少抢大宋的船,相信官府也不会留有什么案底,至于出海前的那些事,怕是早就没人记得了,若是真能换回条海船,这点风险还是值得冒的。”

    风刀子刚想表态,突然门外冲进来一个叫陆大郎的手下。

    “岛主!距我螃蟹岛五十多里的乌龟岛上,前些天来一群人,我和李三白偷偷盯了两天,发现这群人大概有近百人,全是些壮汉,其中还带有十来个漂亮的小娘们。还有三条船,比咱们的船还新。这些人看上去没有走的意思,好象是要长住下来了。”

    陆大郎的报告秉承了螃蟹岛一惯的作风,很详细。

    “摸清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了吗?”风刀子问道。

    “来路没摸清楚,这些人挺警觉,我和李三白没敢太靠近,从装束行为上判断,这群人也是水面上混的,或许是初来乍到,这些天一直躲在岛上,没有出去猎过肥羊。”

    “岛主,乌龟岛离我们螃蟹岛太近,要是让这些人在这里站稳脚跟,咱们螃蟹岛可就别想安生了。”黄蟹有点焦急地说道。

    听黄蟹这么说,连风灵子在内都纷纷点头。这些人来历不明,两岛距离又如此靠近,迟早这些人会发现螃蟹岛,到时就算不明着来找螃蟹岛的麻烦,螃蟹岛的人也不可能再放心出海做买卖了。

    “岛主!干吧,那三条船可都新着呢,正合适咱们用,李三白还在那边盯着,我回来时,那帮人正在拼酒,好象是谁喝赢了那些女人今晚就归谁。咱们今夜要是悄悄摸上去,准能把他们一窝端了。”

    说到这陆大郎眼睛变得贼亮贼亮的,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果实。

    “岛主,机会难得,别犹豫了!”白吓嚯地站了起来。

    “好!送上门来的肥羊不宰对不起祖宗,太祖爷说得好,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黄蟹白虾,招集兄弟们,今晚咱们要开开荤!”

    风刀子把前面的大碗酒一口干掉,大声地下着命令。

    不一会,螃蟹岛上就忙碌起来,点火把,找武器的人汇成一片,把小小的螃蟹岛变得嘈杂异常。

    风灵儿也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手提一把东洋刀,脚穿高统鱼皮靴,纤腰扎得细细的,衬出她饱满的胸脯异常的突兀。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英姿飒爽!

    “副岛主,你们这是要干嘛?”看着岛上嘈杂的场面,王守毅对风灵儿问道。

    “五十里外的乌龟岛上来一群海盗,咱们今晚要去把这群人一窝端了,你是本副岛主的手下,武功也不错,就跟在本副岛主后面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