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历史上早在祖冲之时代便演算出了圆周率,但在数学方面,当然不可能有后世那么全面的各种公式定率,光是这些公式的解说,就让李卓然等人眼花缭乱了。

    为了方便书写,许清干脆推出了阿拉伯数字,花了一个下午时间,许清彻底把李卓然等人折服得五体投地,临了李卓然又郑重其事的给他施礼,并提出希望他时常抽些时间,到太学去给明算科的学生讲课。

    抽时间?当然可以,不过咱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去,必须让老丈人运作一下,弄到一个正式的太学教授身份再说。

    等李卓然告辞,亭中只剩下曾巩这个损友。

    “看什么看?我说曾子固啊!我又不是柳依依,瞧你这眼神,小心我一脚把你踢池里去!”

    许清被曾巩盯着看了一阵,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曾巩不为所动,又盯着他看了一阵才叹道:“夏宁侯,懂事长,许少卿,许子澄,你到底是谁?曾某怎么觉得跟你接触越久,越不认识你呢?”

    许清乐了,伸手抚须……呃,这须子怎么还没长出来呢?

    “曾子固,你这话也太不专业了,漏数了我两个头衔,除了银行行长外,你大概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将作监中校丞的头衔吧,告诉你,每月俸禄领着呢!”

    曾巩先感叹,然后恶狠狠地说道:“许清,许清,我看你一点都不清,说!你这身才学是跟谁学的,告诉我,曾某马上也去拜师,不说休怪曾某翻脸!”

    “要是我说生而知之,曾子固你信吗?”

    “不信!”

    “我也不信!”

    “说!跟谁学的?”

    眼看曾巩有严刑逼供的意思,许清大袖一拂,老神在在地说道:“祖传之秘,不可外传!”

    曾巩无奈,颓然坐下,端起茶来赌气似的一口喝尽。

    许清呵呵地笑道:“子固兄,这世间生而之知自然没有,但只要善于观察,善于想象,勤于讨索、尝试,你就会比别人知道的要多,你就会发现许多不可思义的东西。

    打个比方,我发现小小的孔明灯能带起原本不可能飞起的竹片上天,那我就会去想,它是因为点火后才能升起来的;

    点火一个是会发光,一个是会发热,通过试验你就能确定,光产生不了这种效果,那只有热了。

    然后我就会想象,把蜡烛变成大火苗,把纸片换成更坚固的其它东西,把整个孔明灯放大无数倍,那么他的升力应该就会加大,从而达到带人上天的效果。

    再比如,我刚才跟他们说的那么定理,还不是从最简单的现象慢慢发展来的,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这些大家都知道吧,但大家却忽略了它在图形解读时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其实许多东西看似神奇,却经不起推演,只要你思索出它内在的道理,就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