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宁国公你没得老年痴呆症吧,什么遥想当年的,这不就今年的事吗?再说了,什么本国公大喝一声,那会儿你还不是国公呢!”

    赵岗立即纠住许清的痛脚狠批,丝毫不给面子,许清大怒,大声宣示自己的权威:“赵长德,你少鹦鹉学舌,老年痴呆症这样的话只有本国公能说,你再乱用小心我……小心我扣你薪俸!”

    许清与一帮损友吹牛打屁,十分惬意,人啊,即便身份再怎么变,总得有几个知交朋友,若因身份的转变,这种交情也随之变,先不说什么富不易妻,贵不易友的高尚言论,先问自己寂寞吗?

    几人正吹着牛,许家的护卫突然冲进来,着急地并报道:“国公,国公,生了,要生了!”

    “什么要生了?”

    “是夫人,是夫人要生了,府上来人,让国公立即回府!”

    “啊……”

    许大官人大叫一声,使出了传说中八步赶蝉的轻功,飞掠过栏杆,蜻蜓点水般掠过池塘,三闪两闪消失在回廊尽头。

    “切!刚刚还在跟咱们吹牛打屁,说什么遇事要有静气呢!瞧他这份静气,啧啧啧!我这二舅哥都没脸见人了,看来就算做了国公,也还得向咱们学习学习啊!”

    “哈哈哈……”

    就在一帮损友笑得打跌的当口,突然又传来一声惊呼!

    “啊……他夫人不就是我妹妹嘛!我妹子要生了!我妹子要生了!我得马头回府并报我娘,否则……告辞!”

    八步赶蝉的神功今天是频频现出,晏思飞丝毫不比许大官人慢,最后那声告辞传来时,人已飞掠出了西子楼,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楼中剩下赵岗和曾巩几人面面相窥,这……这这这,怎么一个比一个有静气啊!

    宁国公府上,也人人都很有静气,就是个个忙得脚不沾地,许大官人冲入内院时,竟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到来,大概,只能说大概是许大官人的轻功已臻化境,大伙都没看清他的身形!

    “喃喃,喃喃,怎么了?怎么样了!快说,喃喃怎么样了,生了吗?”

    许大官人象老鹰抓小鸡似的,拎起一个侍女大声问着,侍女吓得脸色发白,期期艾艾地答道:“稳婆已经进去一会儿了,夫人他还好,孩子还没生出来!正在生……”

    什么没生出来,正在生的,许大官人听到一半就撂下那侍女,接着继续往晏楠的小楼冲,冲到楼前,家里人都在,梁玉在指挥着一群侍女也正在忙碌着,许清连招呼也不打,闪身就要往房里冲。

    “夫君,夫君,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

    “玉儿,我才不管那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呢,喃喃现在最需要我的鼓励,我非进去不可……”

    “不行,不行!夫君莫要拧了,这是禁忌,大男人这个时候不能进去,夫君!”

    梁玉几个人使出浑身解数,又是拉又是扯,可是许清听着房中晏楠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心肝都揪成了一团,哪里顾得了这么多,虽然他也没有接生的知识,但进去看着终究能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