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观望之际,又是一阵狂暴的阴风刮过,王浩感受到了一种深渊、空洞、虚无之感,想来这就是饲灵鸡说的幽冥之气了,果然与王浩的黄泉意志不一样。

    王浩的黄泉意志更多的是寂寥、虚无与吞没覆盖,而这种感觉,更多的,却是与地府相连。每次这阴风出现便没安好心。

    那地阶火焰随着这阵风都纷纷左右摇晃了一番,似乎也受了一些影响,却到底也没有熄灭。

    忽然一阵的声音传入耳朵,王浩只见到无数彩色的布匹横空出现在了众人头顶,而也不仅仅只是众人头顶,应该说是这一切空间的上方。

    那无数彩色布匹宛若锦缎案头催梦锦?

    王浩一愣,如此多的案头催梦锦?

    但见那些案头催梦锦忽然随着那阴风刮过,开始齐刷刷直愣愣的往下铺展。

    仿佛是王浩看过的卷纸被强行打开一般,从天际狠狠的垂了下去,响起一阵阵布匹摩擦的声音。

    但见当那些五色案头催梦锦径直落下后,深渊地底似乎“咯咯咯”响起了一阵银铃的笑声,宛如垂髫幼子得了奖赏般轻快。

    按理锦缎长度有限,绝不会肆无忌惮的一直有布料滚出,却那些横亘在头顶上的案头催梦锦的体积不曾变瘦,一直规规矩矩的展开,仿佛是没有穷尽一般。

    王浩喉咙一涩,精神力有如针扎般疼痛。

    “这下面有东西,借着这些案头催梦锦爬上来了。”

    两人惊恐一跳,似乎是站不稳,白边翁早已有些吓得腿软“我说,赶紧想个办法吧。”

    王浩强行抑制下一切不安“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是这些不知铺了多少里的红妆喜服之路,那边地阶火焰层层叠叠,显然是一条可以行走的路,只是在半空中,武者在这里无法飞行,不知如何过去,却很明显,那是一条路,意思便是让我们走过去。”

    “另一个法子,便是不知这里的变故何时终止,然后等着从这深渊之下爬上来的东西上来时,将我们带入深渊,而这深渊之下,不知有的是什么。”

    听到这两条路每一条都不是什么好去处,两人脸色一惨。

    “若是有法子,可看看从深渊之下,沿着这些布匹爬上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再决定。”

    “只是我不明白,既然这些东西有法子上来,为什么又要借着这些布匹才爬上来呢?”

    王浩想了一会儿“这与我们看到的那些喜服与地阶火焰铺成的一条道路一样,是一种我们所不知道的仪式,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里应该进行过一场冥婚。”

    “那些喜服与地阶火焰所铺就的道路,应当是出嫁女子将嫁之前,而我们看到的这案头催梦锦,应该便是十里红妆了。”

    十里红妆王浩忽然面色一白“不好,我们快走,我知道这要爬上来的东西是什么了。”

    却往哪里走?这四周皆是眼前一样的景色,若无法跃到对面那一条由地火铺就的道路上,便只有足下立足的一亩三分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