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队长太死板了,我给兄弟们整点外快,他都叫嚣着要处分我,还让我退回去。”鼠标小声道,好不火大,羊城一行就混了集体功劳,实惠一点没有,他肚子牢骚早快撑破了。

    “不光死板,简直不把兄弟们当人看,监视个地方,人够三班倒,人不够就两班倒,再不够就连续盯着,哎哟,最长一个盯梢,十六个小时,这不要命了啊。”李二冬牢骚道。

    “哎,这邵万戈,就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许平秋摇头,很不中意地道。

    “我建议把余儿调过给兄弟当队长。”鼠标道,估计在走私路上尝到甜头了。这话听得许平秋喉咙一噎,差点把吃的吐出来。李二冬也建议着:“我就觉得谁也比他强,在他这干一年,得少活十年。”

    哟,这句话倒让许平秋上心了,二队的减员一直很严重,有很多接受心理治疗的,以前都归结为工作强度,李二冬的这话倒让许平秋怀疑是不是有队长的原因在内,他回头看了眼,不过看到邵万戈那愁云密布的脸色时,不管有什么想法,都在第一时间压下去了。

    回头时,愣了下,鼠标和李二冬巴巴地看他。哦,这两位等着结果呢,许平秋看着一对不合时宜的,稍稍为难了,精英选拔虽然下了一个大案,可留下的副作用着实不浅,他吃了几口,边吃边想着,等那两位有点憋不住了,他才开口道:“以我的权力给你们调换一下岗位没问题,说说,想当什么警种。”

    “鉴黄师……怎么样?”李二冬流着哈嗽子道,把梦想说出来了。

    鼠标赶紧在桌下踢了他脚,可不料踢错了,踢到许平秋腿上了,许平秋哎哟一声,鼠标一激灵,马上揪着李二冬栽赃了:“你怎么在桌下乱踢人?别不承认啊。”

    “我没有踢啊。”李二冬迷糊着道。

    “看看,就知道他要否认。”鼠标吧唧给了他一巴掌,使着眼色。李二冬好无辜的表情,那就是理想嘛,为什么不让说涅。

    许平秋哭笑不得了,解释着:“鉴黄师只是一个传说中的职业,咱们省至今还没有分列出来这种岗位,你要当鉴黄师,我还真没办法。”

    “别别,那再换一个……鼠标,干什么去?”李二冬没主意了。

    “我也不知道,弄个轻松点的活,别绑得这么紧巴巴的。”鼠标道。

    “哎对,时间弹性一点,不能没明没夜一直干吧。”李二冬道。

    “活动范围也大一点,不能老拴在一个地方不动。”鼠标道,生怕许平秋理解错了,补充着:“不是交警啊,我身体不好,不能吃车屁股烟去。”

    “待遇无所谓,但是人干得要气顺,不能老被人骂来骂去。”李二冬道,估计被骂得次数不少。

    许平秋听着,偶而微微笑笑,他知道这两惫懒家伙恐怕和所属的纪律团队格格不入,都说警营是个大熔炉,会培养一种共性,磨灭一个人的个性。但以他的经历证明,有很多特立独行的个性即便是警营也无法磨灭的。比如这两位,一个既馋且懒手脚还不干净,一个又自我又自视过高,他们俩还是有共性的,共性就是一般般的不学无术。

    “好,吃饭,今天我就给你解决。”许平秋终于下定决心了,一句出口,把两人镇住了,旋即又乐歪了,许平秋边吃边补充着:“就依你们的要求,弹性的工作时间、轻松点的活、人干得气顺、补助还高……不过咱们说好了,你们要再挑三拣四,我可不管了。”

    “哎好,不能不能,只要不在二队,我就满意。”李二冬道。

    “哎,叔,干什么去?”鼠标多了个心眼。

    “抓贼怎么样?最简单的活。”许平秋道,看鼠标和李二冬都愣了,他笑着补充道:“全部便衣,不穿警服可就没那么约束了。工作时间就在管区遛达,见着贼就逮一个回来,见不着就当散步休闲了……工作时间非常弹性,你想去商场遛、想去网吧玩,一点问题没有。嗯,这个应该满意了吧?”

    看来下定决心要把这两货剔出刑侦上了,偏偏这俩以为照顾了,李二冬兴奋地听着,惊喜地道:“哟,那可好了,我可以去玩刀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