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来都来不了呢?你知道你错在哪儿?”

    “不就是,那那原来支队长孔庆业和王局是什么铁关系,因为我他被下课了?”

    “知道就好……那你还傻呆在家里?”

    “难道出来就有用?”

    “当然有用,或者找邵万戈,或者去求求许处……他们总会有办法的,我估计领导挂着你,也就是晾晾你,等晾得差不多,再随便找个没人去的破地方把你扔那儿得了………现在唯一没有随便扔的原因,是因为你于了几个件大活,保不齐还有机会。”

    “我倒希望被扔在羊头崖得了。”

    余罪发了句牢骚,没有怨气是不可能滴,就再淡定的人,都接受不了不被认可,而他现在就属于这种情况,对于羊头崖挂职的考核都是些软指标,一排列下来,他仍然和曾经上学一样,泯然众人矣,连进入于部培训的!机会都没拿到。

    一见面就郁闷上了,他走了几步,突然发现成一个人了,回头时,看到了林宇婧站在原地,似嗔似怒地盯着他,他憨憨一笑,直道着:“我就这样了,难道你还指望,我成第二个邵万戈?”

    “你比他强。”林宇婧踱步上来了,又那么揽着余罪,郑重地道着:“他只限于按部就班地履行职责,而你,有很多种不同的方式达到目标,我不是赞同你的方式,而是很欣赏你这种思维。”

    “我自己一点都不欣赏,坦白地讲,在古寨县接案子,其实我想靠这个上个台阶的,就即便用上点什么见不得光的方式,我觉得能接受………不过当我真正用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我自己的承受力没有想像中那么强,那怕他们并不是无辜的人。”余罪道,心结于此,自己难解。

    “于是你一点功劳都没拿?”林宇婧问道,看出他的纠结来了。

    “对,成全了一个协警,不过我倒不觉得是个人功劳,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比如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余罪自嘲地道。看了林宇婧一眼,转着话题道着:“别光说我啊,你呢?”

    “我可没你这么刺头,当然也就没有这么纠结了,反正都是服从命令。”林宇婧道。

    这是当警察最基本的要求,而余罪自认目前为止还没有达到,他笑了笑道着:“管它呢,瞎混呗,我发誓啊,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组织的一块板砖,领导让搬我就搬,组织让我拍谁,我就拍谁……绝对不越位,不胡来……”

    “晚了,现在才想起来呀。”林宇婧食指一戳,直戳在余罪的额头,似乎实在不喜欢他这破罐子一直破摔着的得性,甩袖而去,余罪愣了下,赶紧追了上去。

    每每女人状似生气的时候,就是需要殷勤,需要抚慰,以及需要那些不着边际的扯淡话的时候。在这方面,余罪可从来都不郁闷。

    “林姐,一起吃小肥羊涮锅去?要不川味楼也行啊,就杏花区那家?”余罪恬着脸道。

    林宇婧作势不理,他小步跑又换了个方位,男左女右成了男右女左,只听余罪殷勤地邀着:“……那咱们于什么?不能老走着啊,逛街,也成……爬山也行啊,天黑了也无所谓,大不了一起走黑道

    没理,林宇婧知道是故意撩她,白了一眼,等她把脸转过去时,余罪又跑到她面前了,面对着她深情地道:“这么真情滴表白,都搏不了佳人一笑?不要为难我好不好,你知道咱警察文化素质不高

    “我可以笑。就怕有人要哭了。”林宇婧快步走着,一副无视他存在的样子。余罪正在追着继续表白个因为想你才寂寞的话,却不料刚一侧身,啊了一声,吧唧撞额头上了,捂着一瞅,撞上交通标示的钢筋杆了,疼得他呲牙咧嘴。

    这回林宇婧真笑了,笑着直捂肚子,回头看着糗在当地的余罪,催着道:“喂,继续真情表白呀

    余罪这厚脸,难得了有点发烧了,讪讪地走上来,一圈胳膊,一挺胸,那是邀请林宇婧挽着他的动作,林宇婧却也不是真怒,笑着挽起他了,给他揉了揉,忽灵灵地大眼盯着他,看了眼,又把把目光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