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裕这几天耽误了太多实习工作,吃完早餐就去了医院。

    盛奕窝在别苑里查了一上午资料,心情愈发沉重。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治疗方法是要让患者重新建立正确的自我认识。

    给患者一个充满爱的环境,让患者在被摧毁的安全感中重新找回自爱的勇气。

    当患者不再通过“献祭自我”的方式从“施害者”身上寻求安全感,也就是痊愈了。

    盛奕用自己的亲身体会分析了荣裕的症状。

    早上荣裕给他手动了两次,并且对他表现出了极强的控制欲,全程占据着引导者的位置,把控着全程的节奏,甚至他下意识想要回助都会被强势扣住手。

    根据他的观察,荣裕给他弄的时候也是有反应的,只不过全身心都放在他身上,刻意压制着自己的欲望。

    盛奕现在想想,觉得这是一种自虐的倾向。

    荣裕的手太舒服了,给他弄的时候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想着想着就想歪了,盛奕在心里痛骂自己一顿,这种事时候他竟然还能有这种心思。

    他面红耳赤地做了个深呼吸。

    想来想去,盛奕觉得说服荣裕去接受一下心理咨询比较好,网络上的资料还不能判断他的病情程度。

    “怎么才能让小裕去看医生呢……”盛奕愁闷地蹲在鱼池边撒鱼食,有点想找程文歌商量一下。

    盛奕动作一顿,想起他说过的话,默默收起了场外求助的心思。

    在治好荣裕之前,他还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不能因为吃牙膏进医院洗胃。

    程文歌就像感应到了他的退缩,一个电话给他打过来。

    “小奕,起了吗?什么时候去给你搬家?”程文歌说,“今天就搬吧,省得夜长梦多。”

    “先不搬了。”盛奕叹息说。

    “他又对你做什么了?”程文歌警惕问。

    “不是他。”盛奕头痛地说,“是我……”

    “我就知道会这样。”程文歌呵笑一声,“我的话是不是都说中了?盛奕,你清醒一点。你现在就是被占了便宜还以为是自己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