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妃,您想想,王爷要是生气了,肯定早找上门来了。”小梦也跟着补充。

    夏悦有些烦躁的在床上扭了几下,三天了,她就是想不明白,这苏彧为何进星月楼前还好好的,出来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黑着个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双大长腿将她远远甩在后面,怎么喊也不应。

    那餐桌上自己不过说错了私生子的事儿,科普了下字迹鉴定,也没说别的啊?而且苏珩看上去也是心事重重,不像开始时那样明朗。

    真是奇了怪了,算了,得罪了就得罪了吧,姐姐我懒得想了。夏悦抓了个抱枕在胸前,还是睡觉养神吧。

    反正苏彧这几日经常不在府内,就算得罪了,估计也没时间来找她算账。

    潜心殿内,忙了两天的羽帝刚在茶桌榻前盘腿而坐,冯公公便通报宁王求见。

    “让他进来吧。”羽帝有些无奈,一个个的,当这潜心殿什么地方。不过他也猜到他所谓何事,倒要看看自己这儿子表现如何。

    “儿臣参见父皇。”苏彧一袭黑色锦袍,衬得肤色更加白皙,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抬眼一看,神色依旧淡然,却自带一股邪魅孤僻。

    刹那间,羽帝竟有些失神,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容儿。

    苏彧的生母凌容儿,也就是已逝的娴妃,因着父亲是北凌人,凌容儿颇有些异域之美。她身材高挑,肤色雪白,其他嫔妃喜欢五颜六色的锦衣华服,她却独好红黑两色,简简单单,却气质非凡。在羽帝看来,丝毫不逊一身朝服的皇后。

    而眼前一身黑衣的苏彧,无论从五官还是身姿,都颇有些凌容儿的影子。

    “过来坐吧。”羽帝回过神来,和蔼的招呼苏彧一起喝茶。

    苏彧应着上前,却没有坐,自顾自的从胸前拿出一份折子递过去。

    “父皇,儿臣得知,我朝发生过不少做伪证洗脱罪名或冤枉他人之事。尤其物证,更是私底下出现买卖黑市。儿臣以为,有必要加强刑部对物证的鉴别能力,同时独立成院,分级而定论,以求公正。”

    这倒是在羽帝的意料之外,上次苏珩问过后,他便知道苏彧在调查三年前物证的事儿,还以为他今日也是来打探自己是否清楚真相,却没想是进谏来了。

    羽帝好奇的伸手接过折子,快速打开看了起来。现状原因分析得很清楚,提出的建议也精确到位,确实是可实行的良策。

    “好,不错!”羽帝边看边赞赏道。

    苏彧却像是不在意似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反应。没有任何异常。

    他确实写了这些内容,只不过让傅先生照着抄了一遍,羽帝手中的,非他亲笔,而且有两处区别明显。

    但羽帝似乎并未察觉。也许,真如皇叔所说,父皇辨不出来。

    “彧儿,你的建议不错,明日上朝我便让刑部照做。”羽帝合上折子,开心的喝了口茶。

    “谢父皇,那儿臣告退。”苏彧尽量表现得高兴,行了礼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