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君臣三人在御书房谈论了什么,杜老尚书出来后眉开眼笑,满脸欣慰。

    而谢谦则不同,看上去有些忧愁,就连平日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这一喜一忧的两极分化,没多久,消息就通过宫中的眼线传开了,当事人没觉得有什么,却引来各路人马的无端猜测,又阴谋论了好一阵。

    谢谦要暂时隐瞒萧错指认定北侯一事,杜老尚书心知肚明,不表态也算是愿意配合了。

    师生二人一起离开,一个去了刑部,一个转路到了锦衣卫官署。

    这时,谢八对于王三的审问也告了一段落,也拿到了结果,只是结果不尽人意。

    “主子,这是王三等人的供词。”谢八低着头,双手将供词奉上,支支吾吾的,随后又道:“还有这个。”

    谢八拿出一块玉佩,一块与萧错供出的那块一模一样。

    这下,不用细看,谢谦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一目十行,将供词大致看了一遍,皆指向定北侯徐智。王三也就罢了,就连底下的小喽啰也这般说,问题就大了。

    一个连上级是何人都不知晓的底层探子,又怎会知道幕后主使的身份?口供还如此一致。

    “主子,恐怕来者不善,这是给咱们,给定北侯都挖了坑。”谢八愤愤然,总觉得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憋屈又可气。

    明晃晃就是个圈套,但是他们目前还没办法证明是个圈套,也暂时无法替定北侯开脱。

    “那就当作他们供出的是实情吧!”

    谢谦沉默片刻,淡淡地说出这句话。他的视线缓缓转移到窗外,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谢八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点了点头。他担心此事会影响到自家主子,把自家主子拖下水,只是主子有应对法子,无论管不管用,他都只能拢拢心神,全力以赴办事。

    “给季润传信,让他到乌园见一面。”谢谦收回目光,看向谢八,叮嘱道:“切记,要避人耳目。”

    “是,属下领命。”

    ……

    三月十三清晨,宜安长公主府一家四口凑在一块用早膳。

    吃饭过程中,宜安长公主看了云舒好几眼,不容置疑的对他道:“舒儿,你一会儿去把这身衣裳换了。”

    “这身多好,为什么要换?”云舒嘴里还嚼着食物,反问的话有些含糊不清,勉强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