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肃见她耳朵都红了,越发满意。银子使出去,换了好些叫他舒心的话,倒很值。

    他想起建yAn西市的寇娘子来了,那才是个嘴甜的,嗯…

    大概乐极生悲,尉迟肃起初听了夫人两字还觉得欣喜,越到后头——尤其是想到了建yAn,回了建yAn哪里还有这样的时日?那点欣喜便越发刺人了。

    只他面上功夫一向做得极好,仍能与那摊主说这说那,若不细究是万万看不出甚么不对劲的。

    姜慈胃口小,酸梅饮子喝了几口就喝不下了,只在尉迟肃建议下又抿了一口花茶尝个新鲜。

    那摊主也说了,其实这镇上真没甚么好玩的,来这处的人不过是想瞧一瞧那行g0ng的模样、或是专程来避避暑气罢了。

    尉迟肃想着建yAn的事,面上神sE如常,但语调里的平淡还是叫姜慈发觉了。

    姜慈不知他为了甚么不高兴,也安静下来。

    日头渐落,余晖浅浅铺了一地,长街两侧的叫卖声也小了许多,倒是偶尔瞧见几缕炊烟随风摇曳。

    该回了。

    尉迟肃眉头轻蹙,手上也不自觉用了劲。

    姜慈一时不察,被他捏得cH0U回了手。

    尉迟肃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弄疼你了?”

    姜慈微抬着头看他,软声道:“没呢。尉迟哥哥怎的了?”

    他不yu叫姜慈也为了这事不高兴,便只摇摇头:“都是些前朝的事。”

    手又牵在一处。

    前朝的事姜慈是不该问也不好问的,她只好柔声安慰道:“总有法子的。”

    尉迟肃脚步一顿,很快也“嗯”一声。

    是。世间事只怕有心人。

    会有法子的,不过是他一时没想到罢了。

    他很快又笑起来:“回了吧?”

    姜慈瞄他一眼,见他嘴角带笑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