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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血所遗。’既然有衣襟,自然也就有衣服。

    既然这个男人当时穿着衣服,为什么死后下葬时却是光身下葬?难道是师父担心是传染病,把他的衣服给烧掉了?

    仔细想来,也不对,因为烧了和埋了也没啥区别,而且把人光着下葬对死者不敬。

    宿舍里很安静,吴中元努力的自脑海里规整诸多线索,但线索不但零碎,还很诡异,疑点重重,师父在病例上并没有提及这个男子长相有什么异常,这一点也不符合常理,因为如果师父知道这个人长了一个鸟嘴,就不可能把他当做普通人来诊治。

    而且师父虽然是道士,胆子却不大,如果这个人长了个鸟嘴,肯定会把他吓坏。

    可惜师父没有写日记的习惯,眼下有的只是病例而不是日记,线索残缺零碎,很难串连起来。

    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并不好,越是想不出所以然,吴中元越是疑惑,越疑惑就越急于探求真相,奈何线索不足,任凭他想破头,也想不出合理的答案。

    思考是很累人的,专注的思考更累人,很快吴中元就心神疲惫,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

    睡觉总要脱衣服的,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解着衣扣,就在此时,灵光一闪,衣服,衣服,师父的病例上虽然没有写明他当时穿的什么衣服,却有一句‘襁褓有异香,当为安神檀香。’

    他不记得自己的襁褓是什么样子,也从未听师父说起过,但有一点他有印象,那就是他和师兄的蚊帐布上有几紫色的补丁,补丁有香气,可以驱蚊子。

    师兄的蚊帐在几年前被师兄拿到矿上了,估计早扔了,他要上学,总不能带有补丁的蚊帐,所以之前用的蚊帐还留在家里。

    蚊帐上的补丁就是他当年襁褓的一部分,这也是很重要的线索。

    想到此处,心中大喜,不过大喜很快就变成了懊恼,因为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家已经被拆了,这都过去七八天了,废墟可能已经被人拉走了。

    想到这里,哪里还睡得着,也等不到天亮,穿上鞋就往楼下跑。

    此时夜已经深了,他也不走门,直接自西面翻墙而出,施出轻功,往南狂奔。

    奔过几里,忽然想起一事,糟了,现在到处都是监控,跑这么快,万一被监控拍到,怕是很难解释。

    他现在身上有钱,却不舍得用,还是往路口爬车,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直到到得山下,看到那堆废墟方才放下心来。

    练功夫就得练气,练气的人晚上都能看清东西,也不用照明,直接自废墟里翻找,还好,蚊帐还在,那两块补丁也在,撕下来,凑鼻闻嗅,是檀香味,只是年头久了,香味不是那么浓烈了。

    回程时是坐客车回来的,带了三包杏子,上车之后先给了司机一包,当日晕在车上,是人家给送到医院的。

    到了县城,又给林清明打电话,想送杏子给他吃,不过林清明不在县里,陪老板去京城出差去了。

    放下电话,又去黄萍打工的工厂找黄萍,送了一包杏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