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寂冷,垂目看着它,不知在想什么。

    “陛下。”小仙侍口气就像一个操碎心的老妈子:“您不可用法术,会遭到反噬的。”

    北帝没理会他,声音沉沉无波:“去,查太极宫一位叫逍的侍女。”顿了顿,又道:“特征,口吃。”

    北帝已特意消了个字,小仙侍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逍?逍逍?”小仙侍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和陛下小时候的……”

    见北帝正以“你有种说下去试试”的眼神看着他,他才住了嘴,蔫蔫地下去了。

    猫在灌木丛的棉棉听到这里,总算明白这北帝为何这般为难椿逍,不仅因为她笨嘴拙舌,还因为她名字和北帝的名字是同一个读音。

    真是得倒多大的霉,才能刚好挑到这么个招男主恨的人啊?

    棉棉伸了伸蹲麻的脚,透过稀疏的枝叶瞥了瞥亭台中那位也和她一样愣愣发呆的男人。

    瞥着瞥着,发现他似乎是在醉酒的状态。

    书中有提过他不喜酒,但没提他酒量差。

    她承认,在太极宫寿宴上灌他酒太冲动了,简直借着任务公报私仇。

    但那一杯几乎一大半都洒出来了,根本不可能让他醉成这样。

    或许他后面和人又喝了两杯呢?

    对了,她的攻略对象怎么没出现?难不成也去沐浴了?

    她不由瞥了瞥北帝那宽松单薄的衣袍,那猫此时不会是软在北帝的浴池里起不来吧……

    脑袋突然乱入的耽美画面,让棉棉顿时有种灵魂受到了玷污的感觉。她恐怕再也不能直视北帝玩猫了。

    这时,远处蜿蜒在山腰上的廊道出现了一抹飘逸的水红,由两名宫娥领着,往谷底这座亭台走来。

    是雨朦。

    她也和北帝一样长发半披,穿得很好脱,未施粉黛的小脸粉雕玉琢,清丽脱俗,廊道两边的绢灯将她的身形照地玲珑有致,水红的轻纱裙摆,迎风走动间,柔软贴在她细长的腿上,勾勒出令人遐想的美丽线条。

    棉棉不由看直了,暗叹女孩有了所爱之人,气质总归是不一样的。

    问魈已收起了血凝珠,一臂展开搭在椅背上端,脸朝着来人的方向,一动也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