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岳栖凤宫。

    江明月虚弱的躺在暖榻之上,猛然起身捂着嘴干呕起来,孕吐反应极大,难受无比。

    南宫即墨满眼心疼的守候在暖榻侧,太医诊完脉,恭敬的回道,“胎儿无碍,只是江小姐心情阴郁,急火攻心,情绪不稳,才会孕吐严重!”

    皇上面前,太医不敢有所隐瞒,这阴郁之症,急火攻心,情绪不稳,太医自然知道是为何而起,说完之后,心惊胆战。

    “江小姐平时多食用一些蛋类和杂粮类,少食多餐,多走动,可减轻孕吐反应!”

    摁了摁酸胀的太阳穴,南宫即墨挥手示意太医退下,太医走出栖凤宫才觉得空气顺畅起来,同时将江小姐有孕之事烂在了肚子里。

    南宫即墨的内心是煎熬的,他知道,江明月待在北岳一天,她就不可能心情舒畅,他有一瞬间的是想放她回南楚的,可是他又不甘心,更是下不了决心,因为他知道,一旦真的开口,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次拥有她了。

    身体不舒服,江明月也懒得理睬南宫即墨,闭着眼小憩,南宫即墨就在一侧安静的陪着,也没有出声,直到宫人送上特意叮嘱的膳食,江明月本来因为孕吐就没有什么胃口,南宫即墨知道他在这里,她就更没有胃口。

    踏出栖凤宫,看着层层叠叠的巍峨宫殿,南宫即墨却觉着没有了归处,直到于飞前来,才抬脚离去。

    江明月身体不舒服没有胃口,但还是乖乖的吃饭,肚子里,是她和君玄奕的孩子,她一定要保护好。

    青陌今日一直没有出现,她近日似乎很忙,宫里的丫鬟都是规矩甚严调教出来的,大气都不会多喘一下,更何况是多说一句话了,都是江明月问什么就答什么,无趣的很。

    君玄奕还在昏迷之中,江明月心情烦闷慌张,却又无处发泄。

    嫦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江明月坐在沉香木的几案后敛眉发呆,几案上平铺着一张画作,上面的男人眉眼温柔,惟妙惟肖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当真是活灵活现的一幅画作。

    有丫鬟要进去通禀,嫦曦挥手拦下,她脚步放的很轻,习武之人,可做到落脚无声,直到近在眼前,江明月才注意到来人。

    “安宁……”

    江明月以为是安宁回来了,抬头一看,是一个陌生又不陌生的女子。

    女子芙蓉彩衣,腰间缠了同色系的锦带,将不盈一握的腰肢展露无疑,肤若凝脂,五官精致小巧,柔中带戾,一头青丝用白色绣金枝的锦带绑于脑后,简单又干练。

    江明月眯眼细细打量了一番,疑惑的道,“你是……?”

    眼前的女子清瘦了不少,嫦曦看了她一眼,道,“当年靖王妃娘娘日日去玉香楼,可是天天都问妈妈要奴家呢!”

    说话间,带了青楼里姑娘特有的味道。

    “嫦曦?”

    竟是南楚玉香楼里的那个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