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本就怒气冲天,被君玄奕一堵,差点背过气去!皇上本来也是怒发冲冠,堂堂靖王妃如此行事,难怪大臣参她的折子都堆满了御书房的龙案之上,只是见着靖王如此护着靖王妃,他相信靖王的眼光,想必靖王妃是有过人之处,并非表面的纨绔不羁,不堪造化,最重要的是,他气到了太后,这是他开心的点。

    皇上心情大好,开口圆场子,实则添油加醋的道“着实也不是大事,母后莫要太过动怒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皇帝!”

    太后声音浑厚,一动怒,颇为的气势压人,“小孩子胡闹?你也跟着胡闹?若是都学着靖王妃这般的无法无天,这天下可还有章法?万民岂不都学那污浊之气?”

    “是是是,母后说的是,都是小孩子胡闹,教教规距,管教管教便是了。”

    皇上挑着太后言语中的漏洞,太后冷睨着皇上,“皇帝!哀家知道你偏爱靖王,但是靖王妃进了尚命司里管教一遭,哀家也没瞧着她规矩在哪里?以前在靖王府里胡闹也就罢了,如今闹的京都满城风雨,哀家偏袒,也要看看文武百官,南楚百姓愿不愿意!”

    皇上挑着眼皮不答话,毕竟这靖王妃牵扯了人命,引起民愤,又烧死了太史府的四公子,引起了朝官之怒,这件事情,很难善了。

    太后睨着大理寺卿王朝甫,冷声道“王大人,继续!”

    “是!”王朝甫自然知道太后这‘继续’,是要继续审着玉香楼纵火案件。

    遂严肃着脸看着底下赖强子,“郭大强,你为何指证玉香楼大火,是靖王妃纵的火?”

    ?赖强子终于鼓起勇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虽然心虚,但是撒谎成性,回道:“昨日草民和靖王妃赌赢了钱,想着去玉华斋喝酒,不成想玉华斋关了门,就临时起意去了玉香楼里吃酒,草民夜半尿急,迷迷糊糊的瞧见靖王妃故意推倒大厅之中的油灯烛火,玉香楼里都是彩布幔帐,这火一下子就着了起来,草民心生害怕,就跑走了。”

    王朝甫拧眉,“除了你,可还有别人看到?”

    老鸨妈妈接过话道:“草民,草民也看到了,玉香楼是夜场生意,草民大都是夜半了才休息,草民看到的正是靖王妃放的火,当时火光冲天,草民顾不得其他,只扯破了嗓子喊人救火,只是楼里的客人都饮了酒,睡的深沉唤不醒,玉香楼里的伙计拼了命的救火,但是……”

    想到曾经富丽堂皇的玉香楼,如今已经是废墟一片,老鸨妈妈欲哭无泪。

    “很多客人都逃了出来,但是还有一些个醉酒厉害的,就这么被活活烧死了,太史府的四公子,也……也不幸……”

    那是官家公子,她不敢说下去。

    太后这次没有出声,而是看着君玄奕和江明月,她倒要看看,靖王妃身上数条人命,还背了太史府公子的人命,这靖王还怎么护着他的王妃!

    王朝甫对着江明月施了一礼,“靖王妃可有话”

    江明月却耸了耸肩,一脸冷笑,“两大人证,我还能说什么?”

    王朝甫一愣,没有想到靖王妃竟然不为自己辩解,正纳闷着,靖王妃又满含疑惑的道:“只是我不明白,我与玉香楼无冤无仇的,为何要纵火?”

    王朝甫点点头,没错,这作案总是需要作案动机,谁没事闲的去无缘无故的放个火?

    老鸨妈妈接过话道:“是草民没有让嫦曦姑娘伺候靖王妃,靖王妃恼草民,没想到就记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