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瑜那群人已然继续慢悠悠地叫价:“一百万。”

    甚至像要对她显摆什么叫有钱任性一样,几个人一唱一和,竟然把价格抬到了一百六十万。

    一个她无论如何也付不起的数字。

    许肆月全身的血液都在结冰,手指几乎要被牌子边缘磨破。

    明显不对的气氛加上之前的冲突,让会场陷入窃窃私语。

    “原来画上的人就是她?”

    “自己的画像,妈妈的遗作都拍不起,到底干什么来的。”

    “一百多万拿不出来?那还不如别出现,躲起来不好吗,免得被公开处刑。”

    “看来给老男人当玩物当得也是没分量——”

    杨瑜被泼的酒处理过了,这会儿恢复了傲慢,有意音量不低地跟旁边人说:“其实钱多少都无所谓啦,主要是为了热闹,等一下把画拿过来,现场撕了给大家看个新鲜。”

    许肆月的骄傲脸面被丢到土里,仿佛赤脚站在刀尖上,疼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搅,耳中不断的嗡鸣。

    “一百六十万第一次。”

    许肆月猛地站起身,却什么也说不出,眼底淤积的红快要滴落。

    “一百六十万第二次。”

    许肆月舌尖尝到血腥味,会场议论声更响。

    主持人的嘴就要张开第三次,后方关闭的浮雕大门突然被推开,现场顿时静下来,男男女女不约而同回过头。

    四面八方的灯光很亮,反而把男人出众的脸晃得氤氲。

    许肆月彻底僵了,怔怔盯着那道意外出现的身影。

    男人并未急着入座,沉静挺拔地站在门口,嗓音磁而冷,犹如冰棱碰撞。

    “三百万。”

    许肆月呼吸有些困难,眼神不知怎么飘到会场的钟点上,八点零五……

    那么正确时间,就是八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