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程熙还打了鸡血似的来追问:“怎么样老板娘,四年不见,大魔王的吻是不是更招架不住?”

    许肆月面无表情:“也就一般。”

    程熙贼笑:“别谦虚了,你以前可没少偷偷跟我描述,青大校草的嘴唇有多好吃——”

    许肆月捂住她嘴,程熙从她指缝里坚强叭叭:“今天可是洞房花烛,等会儿我们就都撤回明城了,剩下你们俩单独留下,听说新房布置得超精致,某用品管够,你自求多福啊,哎对了,说起来,你俩以前有没有上过床……”

    “程熙,我要把你拉黑了!”

    程熙立马闭嘴,又不死心地悄悄捅她一下:“到底上过床没?虽然当时的赌约对外说法是你追到他,但咱俩私下定的可是推倒才算,推倒什么意思你懂的吧,该不会骗我来着?白瞎我两个限量包!”

    许肆月绝不露怯,严肃看她:“我当然把他推倒了。”

    她爱玩,又没良心没长性,追求新鲜感,身边总有男生绕着,导致一圈朋友都默认她是个纯种海王,不光感情经历丰富,身体上也绝不会亏待自己,有的是猛男小奶狗伺候她。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唯一跟她有过身体接触的就只有顾雪沉,而且……还没做到最后一步就分了。

    程熙兴奋出虚影:“真的?!”

    许肆月装得漫不经心:“这种事还能骗你?我跟顾雪沉早就上过——”

    休息室紧闭的门骤然一响,被人从外面推开,“床”字卡在她喉咙间,期期艾艾变了调。

    许肆月瞪着顾雪沉那双冷淡无波的眼,舌头差点咬破,血液轰的窜上来,耳垂锁骨红成一片。

    程熙赶紧站起来,拍拍许肆月给她助兴,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合上门。

    “上过什么?”安静的小房间里,他冷幽幽问。

    许肆月觉得她已经死了:“……船!你没陪我去过西湖上过船吗?!”

    顾雪沉没说话,把她拽起来带走,车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一处僻静小楼,三层高的仿古建筑,飞檐翘瓦,门口贴着喜字。

    进楼前,许肆月看了看天色,傍晚了,夕阳低垂,已经可以算作是洞房花烛夜,也是他跟她的第一夜。

    许肆月给自己反复做好了心理建设,没拖拉,进卧室就主动换衣服,准备一鼓作气干到底,早点开虐她也好早点解脱。

    睡衣是提前挂好的,一排七八件,她选了条墨绿的蚕丝睡裙,吊带深V,裙摆堪堪盖到大腿,衬得肤色莹白。

    即便是受虐吧,她也不想再素颜乱穿了,多少为美貌保留一点尊严。

    许肆月揉揉脸,鼓起勇气迈出衣帽间,意外发现浴室的门关着,里面有灯光,哗哗水声刚巧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