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爸爸怎么办。”

    令青青抬眼看丈夫:“她才七岁,她懂什么。”

    “……”容一冷冷地,恨恨地,半响说,“那就法庭上见吧。”

    “我劝你不要跟我走到这一步,趁早把字签了。”令青青从容道:“有些照片拿出来,就叫聚众□□罪了。”

    容一愣了两秒,情绪崩了:“令青青!你攒了多长时间?你想跟我离婚想了多久?这么未雨绸缪?!”

    令青青冲他微微一笑。

    她在斗争中更刚强,你指望用这些来伤害我吗?妄想!

    真走到财产分割这一步,之前的重重考虑犹豫都被证明了不是杞人忧天。可选了这条路走下去,无非就是磨而已。

    令青青忍了这么多年,所有容让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优势,论情理、论法理,上法庭、走舆情,容一都没有任何赢面。

    锤死了的渣男,再牛逼的律师也翻不了这个案。

    这纸醉金迷的圈子混久了,私生活都烂,容一浪迹其中,底线低到了心里有老婆就行。甚至他还算榜样,他与令青青共分财产,不搞什么企业级婚姻,不搞什么抛妻弃子,甚至不养固定的情人。居鲍鱼之肆久而不问其臭,容一自我感觉良好。

    ——人民群众不这么认为,法官也不会这么认为。

    你俩还都是公众人物!那些捶一张一张摞一张,想撕都撕不动啊!

    律师把当事人的事儿一捋,开始怀疑世界——你这么多年怎么能欺负得了令青青啊?

    论名声论口碑论地位,令青青不差你什么,甚至把梅子影业论婚前财产来算股份都比你多,离婚你还是过错方……

    唯一有利的一点证据是,令青青和关河。令青青带着吻痕亲口承认的那次虽然翻脸不认账,可她跟姘头一起排了两个月的戏,人多眼杂,容一不信找不出来证据。

    调查日渐深入,竟真有了惊人发现。

    令青青去医院做过一次小手术。

    容一怀疑自己在幻听:“什、什么手术?!”

    “流产手术。”

    律师又说了一遍,“之前她做过一次流产手术,孩子六周了。您不知道吗?”

    容一脑袋发木,呆呆的,迟了两晌才听见声音,“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