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被根针刺了一下,而且刺痛的地方还迅速麻了起来,这股麻劲飞快的扩散着,等传到我脑中时,我整个人神志迷糊起来。

    我晕倒前突然意识到,我身后确实有人,他还用注射器给我喂药了。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反正混乱做了好多梦,睡的还口干舌燥的,转醒后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古怪的屋子里。

    这屋子格局很老,墙体都有些裂缝子了,估计是个危房,一盏黄灯泡挂在屋子正中,让整个屋里变得淡黄一片。

    我躺在一张硬板床上,试着挣扎坐起来,但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得严严实实。

    我回忆起晕前的情景,再四下打量一看,发现有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

    她盘腿坐在地上,旁边放着一个黑皮包,正凝眉注视着我。顾倩婷!

    我以前见她时,她穿着一身白大褂,大有白衣天使的风气,但现在,她穿一身黑衣黑裤,让人联想到的,无疑是个女魔头。

    我不藏着掖着,这时候心里真的好害怕,顾倩婷这娘们可是个地地道道的侩子手,别说那些连环杀手、纵欲杀手的可怕了,面对顾倩婷时,这些杀手简直就是幼儿园毕业的。

    这么年来,顾倩婷到底杀了多少病人,或许连她自己都记不住吧。

    我知道自己成了俘虏,面对的将是死刑,虽然心里很怕,但我不会求饶,也不会表现出这种心态。

    我也瞪着眼睛望着她。

    顾倩婷没说话,默默的打开黑皮包,从里面拿出一支注射器来,这里面装着半管药。她还起身向我走来。

    我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还胡乱扭着身子试图再次挣扎,但这能有什么用?我越挣扎,我四肢上的勒疼就越明显。

    顾倩婷走到我身旁后,对着我左胳膊,把注射器里的药全推了进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反正就觉得整个儿凉意从左胳膊蔓延,直奔心头。

    我心说不住念叨,完了完了,自己生命即将进入倒计时,按秒来活了,还有啥未了心事虽然不能实现,那也借着这功夫赶紧再想一遍。

    我发现自己很丢人,这时想到的不是兄弟与亲人,而是我还没有结婚,这人生一大喜事自己没沾到,真的很吃亏。

    我苦熬着等到最后的咽气与闭眼,但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我一点事都没有。

    我这下奇了,心说顾倩婷不是想弄死我么?我拿着一副怀疑的念头向她看了看。

    顾倩婷知道我咋想的,她伸手对我脸颊拍了拍说,“小伙,这是退烧药,你拿出一副活不起的样子挣扎老半天干什么?”

    我被她这么一说,才猛然发现,自己身上真有些热乎乎的,还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