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一吹当然影响不到睫毛的翘度,看到睫毛如初,朝岁不免有些失望,还没回过神,就被人把住了腰和肩膀。

    他感觉自己转了个圈,后背猛地受到撞击,冷意从身后传来,朝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变成了被压在墙角那一方,而刚刚被他欺压的男人此刻已经狠狠按住了他的双肩。

    刚刚,发生了什么?

    朝岁愣愣看向压在他身前的男人,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戾气。

    朝岁咽了咽口水。

    从肩膀上按压的力度和男人的体型上判断,如果真和他打起来,自己未必能占上风。

    但自己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打了这么多架,刚刚那几个猛汉人多势众他打不过,但对付这一个猛男他还是小菜一碟的。

    朝岁非常不屑地使了使劲,却发现被按住的肩膀纹丝不动。

    这个人的力气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没关系,肩膀被锢住了还有手。

    于是他转移力气到了手上,结果刚一抬手,还没碰到对方的手臂,就被沈暮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又按在了墙上。

    朝岁:“……”

    没事,他还有腿,当年他靠这两条腿踢了这么多人可不是白踢的!

    于是他想抬腿往沈暮年□□狠狠踹去,结果还是没来得及使劲,沈暮年就把他整个人直接按到了墙上,导致他的大腿根被压住,浑身动弹不得,这下可完全使不出力气来了。

    两个人以怪异的姿势无缝贴在墙上。

    九年义务教育和在道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的经验告诉朝岁,这个时候就应该识时务者为俊杰了。

    他立马赔上笑脸说道:

    “哥,我错了。”

    刚才的青年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卑微。

    朝岁总算领悟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吹气这件事让眼前的男人瞬间跳了脚,克服了生理排斥把他压在墙上,但现在他无论怎么使劲也挣脱不开,可见他是真的踩到这个男人的极限了。

    这让朝岁莫名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