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看着他脸上那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有点哭笑不得,想说我是你姐又不是鬼,为什么是这个鬼表情!

    “怎么?我来不得吗?“

    “不是不是。“秦玺慌忙解释,“我是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景懒得理他的蠢问题,瞥了他一眼,又走回秦玺刚站着的地方,拿起他刨了一半的那根木条。

    “这是做什么呢?“

    “没……没什么。“

    “刨子用得挺熟练啊,没少练吧?“

    在地上的一片刨花里,秦景依稀看到了一个搭了一半的木质房子。

    那房子造型巧妙,结构完整,已经搭好的房顶部分还刻着雕花。

    即使秦景完全不了解木工和木质建筑,她也能从那并不是很熟练的工艺里看出那正是清阳宫的房顶。

    这个傻孩子,居然躲在这里自己死磕。要不是今日意外过来,秦景还真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个技能。

    就像那日秦玺说他从未听过秦景唱歌,秦景同样对这个弟弟也不够了解。

    ”姐那是……“

    ”是微缩的清阳宫,不用解释了。“

    秦玺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看出来了,明显愣了下,然后犹豫着点了点头。

    ”你还做过别的什么吗?“秦景又问。

    秦玺现在已经被问懵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他的确是个闲散王爷不假,也发自肺腑地对江山社稷百姓福祉毫无兴趣,甚至上朝的时候连文武百官的名字都叫不清楚。

    但他确实也不像很多人以为的那样身无长物,很小的时候,溧阳宫里来过一个修木梁的师傅,小秦玺就在梁下看着他叮叮当当的修葺横梁。

    最后师傅修了多久,秦玺就看了多久。

    等师傅修好要走了,秦玺却一下抱住了对方大腿,哭着喊着要那人教自己做木工。

    师傅一看小王爷都发话了,只好又在宫中留了几日,半教半做,给秦玺攒出了一个小木头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