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翻起一年半前和这个魏峥签订租房协议时留下的一系列资料,很快就找到了魏峥留下的常住地址,就在新海市内,虽然也属于郊区,但属于老牌的别墅区了,比他们这个新开发没多少年的鸟不拉屎的地方要好得多。

    三名家政你看我我看你,这件事和她们没关系就好,于是低着头开始扫地。

    好不容易将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灰尘和垃圾全用吸尘机弄走,她们正要开始扫地的时候,刘姐忽然狐疑的停下了,盯着本来放床的地方的中心地方,用戴着胶皮手套的手指抹了一下上面粘着的厚厚一层黑色:“不对,这东西,怎么那么像血呢……”

    可是这地方刚好处在床底的中心部位,哪怕有血,也不该从这里漏过来啊。

    阿玲的脑子里灵光一闪,看向被她们推到旁边的那张大床。那张床是很那种很普通的床,床板掀开来,下面有一个很大的储存空间。

    那名负责收房的人这会儿也没离开,还在屋里别的地方转悠,看有没有其余被自己收房里遗漏检查的受损地方,听到隔壁几个女人传来的尖叫声,立刻跑了进来,问道:“怎么了?”

    “都是血。”阿玲颤颤巍巍指着被泡坏了的地板处,以及被她们掀开来的大床床板,只见床下的储物格里,能清晰的看到斑斑点点点的黯淡血迹,特别是最中间的地方,已经被陈年血色完全浸透了,地板上的血就是从那里渗透下去的。

    “报警吧。”刘姐用一种带着略微满足感的别扭表情说道:“我就说,给人家打扫多房间,一定会遇到这种事儿的。”

    收房的人也吓了一跳,颤抖着双手拨打了报警电话。

    这件事虽然还不确定是命案,但是这么多血,也绝对不是好事儿,警局那边一听说,立刻派人过来。

    和这件事有关系的四个人,也被立刻叫去做笔录。

    负责收房的人叫做郑祺,在这里工作才半年多,他颤抖着手对警察说道:“从我来这里以前,就没见过这儿的租客,他好像租了房子,但是不经常来住,前几天来退租的是个年轻男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好像是个混血儿,所以我多看了几眼,个子挺高的。”

    郑祺的说法,让几名警官忍不住皱起眉头:“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么?你看下这张照片,来退租的是不是这个人?”

    只见照片上,是一名笑的特别阳光绅士的男子照片,他肤色是蜜色的,黑发黑眼,但轮廓处能看出一点儿混血儿的样子,稍微有些东南亚风格,正是魏峥几年前拍摄的照片。

    “是他!”郑祺说道。

    “你再确认一下。”几名警官你看我,我看你。

    他们的信息掌握情况不是郑祺能够比拟的,他们听到郑祺的描述,直觉来退租的人,好像就是租客魏峥本人。但根据他们拿到手的资料,魏峥明明是已经昏迷了的,在医院住了很久,至今都还是个植物人。

    “我确定。”郑祺越看越觉得照片上的人就是来退租的人,比划了两下,道:“虽然他一直都没有摘下墨镜,但是这脸盘和嘴没错的。”

    “请你跟我们去一趟医院吧。”这几名警察也感觉事有蹊跷,立刻带着郑祺朝医院赶去。

    虽然是白天,但今天的新海市却特别冷,马上就要过年了,冷,似乎也是过年的一种氛围之一。

    今年没三十,二十九就当是三十过了,苏氏酒楼已经定下来,二十九——也就是明天的年夜宴上,继续有赠菜活动进行。

    去年赠送的是饺子,今年就赠送一道团糕,说是团糕,但是却用了西式的做法,味道非常棒,里面有各种干果,形状是标准的球形,切开后,还有熔岩心儿和金黄色的果酱流出来,最中心还有个可爱的青花小瓷福娃。这道菜不但闻一闻就香掉牙,还漂亮,是查理大厨专门推出的新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