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神情温和。

    他给小帝俊测了体温,开了药,然后说:“要是有足够绩点的话,还是挂水吧,小孩子能好的快一点。”

    太一始终垂着眸子,没有与医生对视:“好。”

    医生点点头,叫来护士带他们去病房。

    太一缴过费之后,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怪不得医生要先问他有没有足够的绩点,真td贵啊!

    吃过药又挂着水的小帝俊安静了许多。

    太一用棉签沾了水涂在他干涩的唇瓣上,看着小孩儿苍白虚弱的样子,心疼的一直皱着眉。

    小帝俊还只有八岁,短短几天内先后目睹了爸爸妈妈的离开。

    他都不敢想象小孩儿清醒过来之后会有多难过。

    病房门被打开,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走进来:“阿弟,你今天好点了吗?”

    隔壁病床上正挂着水的男人睁开眼睛,语气有些烦躁:“哥,我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都是那个医生贪心非要赚我们的绩点才非让我挂水!”

    刀疤男把饭盒递给他:“让你挂就挂,万一搞得身体虚弱难道还要你哥我养你不成?”

    病号男愤愤的用一只手打开饭盒,拿起勺子正要吃,眼角余光却忽然瞥到小帝俊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脸。

    他猛地睁大眼,直直看过去,神情诧异:“咦,那不是……江山的儿子?他居然没有死?!”

    黑色制服的男人收起了手中的录像工具,对守卫军打了个手势,便转身离开了。

    为首的男人一边走一边摸出一个联络器挂在耳朵上。

    太一瞳孔中再度出现隐约的诡异波纹漩涡。

    耳朵微动,东皇陛下很快便听到那男人带着些许烦躁和无奈的声音。

    “感染后注射试剂也失败了。”

    “男性实验体没有变异?”

    “带走实验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