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云澈……”萧泽双腿哆嗦,吞咽着口水道:“我的孙儿承志三年前跟着萧狂云去往了萧宗,现在也是萧宗总宗的人,你能不能……能不能看在承志的面子上……”

    萧宗对他们而言,那就是神府一样的存在,能入萧宗,是毕生最最大的荣耀。萧泽想着拿出进入萧宗的萧承志来让云澈有所忌惮,但他还没说完,就被云澈骤然转过的阴寒目光刺的再也说不出半句话:“萧承志?嘿,不要说他进了萧宗之后,只是最最底层,连个看门奴仆都不如的东西,就算是萧宗宗主萧绝天来了,我今天也要一并找他算账!他儿子欠下的债,他这个当老子的也脱不了干系!”

    云澈的话冰冷刺心,竟是分明将萧宗宗主萧绝天都不放在眼里。所有人直听的心头发颤……连萧绝天都不放在眼里,那萧承志算个屁啊……不不!根本连个屁都算不上。

    砰!!

    云澈飞起一脚,将萧云海一脚踢开,萧云海横飞的身体将后方的十几个弟子一起撞翻在地。不过,云澈的几次出手,都没有下死手,否则以他现在的实力,哪怕只动用一分的力气,就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死无全尸。萧云海能成为萧门门主,自然不是个十足的蠢货,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挣扎着直起上身,道:“云澈,当年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和五长老……但当时,我们也是形势所逼,我们根本惹不起萧宗的人……不那么做,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我们把你赶出萧门,也只是因为你的确没有萧门血脉……但毕竟,我们萧门养育了你十六年……”

    萧云海自然不是什么三贞九烈,宁死不屈的人物,否则也不会在当年为了讨好萧狂云而不惜出卖陷害自己的同族。所以在意识到云澈似乎并不想对他们下死手之后,他马上开始了乞求。

    &屁!”云澈沉眉怒骂道:“迫不得已?萧狂云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根本就没见到我小姑妈,又怎么会对她有肮脏的想法!你们第二天上演的陷害,你居然有脸说迫不得已?还有,养育我的人我的爷爷萧烈,而不是你们萧门!你们给予我的,只有高高在上的不屑、蔑视、嘲讽、欺凌!这些,我永远都不会忘。”

    云澈一边说着,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无论是谁接触到他的目光,都是遍体发寒,尤其是那些当年曾经一次次嘲笑讽刺他废物的人,全部如闪电般的垂下头去,全身哆嗦,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如果站在他们前方的是一个普通的强者,他们绝不至于如此瑟缩,毕竟,他们萧门上下如此多的人,联合起来,堪称流云城最强的一股力量花都奇兵最新章节。但云澈所表现出的实力实在太过恐怖,萧博、萧云海、萧离……这在目前萧门基本实力最强的三人,在他手中都连半点挣扎的能力都没有。他随手一剑崩裂大地,更是让不少人的心脏都惊骇的当场崩裂。

    面对如此的实力所带来的威压,他们唯有恐惧,根本生不出反抗的胆量。

    萧博右臂尽废,萧离被钉在墙上,惨叫声已变得无比嘶哑,门主萧云海半跪在地,满脸是血,萧成和萧泽的腿脚都在明显颤抖,不敢上前一步……整个萧门,弥漫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气息。看着全身释放着沉重威压、怨气和煞气的云澈,他们的肠子都快悔断了……如今名震天下的云澈,竟然就是当年在他们的恶毒言语中被赶出去的萧澈!如果当年,他们不是为了讨好萧狂云而做下这些阴险恶毒的事,云澈如今的荣耀,惠及的将是他们的萧门!萧门的名望将毫无一问的一飞冲天,甚至不下于萧宗的分宗……

    萧门的名字,将被天下所知。

    他们还将因为云澈,而和皇室,还有冰云仙宫扯上关系。

    这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比萧宗三年前那微小的施舍胜过何止千万倍!

    而这原本可以实现的一切,却因他们三年前的贪婪、阴险而彻底的毁了……取而代之的,是云澈的怨恨!和极有可能到来的万劫不复。

    萧云海和几大长老这辈子第一次无比清楚了“悔”字该怎么写,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们也永远不可能去让时间倒流。而这也是他们自己种下的因,怨不得任何人,这样的结果,他们也必须自己痛苦的吃下。

    萧成小心翼翼的道:“是……这些,都是我们的错,我们当时完全被萧宗的威名蒙蔽了眼睛,但……但这一切,都是之前的少门主萧玉龙的主意!我们只是……只是配合萧玉龙而已,而萧玉龙在那之后也得到了报应,当天晚上就被人挖了双眼、割了鼻子双耳、切了舌头,还断了手筋脚筋……还……还变成太监……没过几天就死了……那一切,真的都不是我们的主意!”

    关于萧玉龙的事,在萧门一直都是不允许提起的禁忌,否则,萧云海必定发疯,但此刻,为了博得生机,萧成不得不把这件事提出来,还把所有的罪责都按在了惨死了萧玉龙头上。云澈目光一侧,冷笑道:“你说的没错,这些,都是报应……是他应该得到的报应!而你们,在做下那天的事之后,就没想过自己迟早有一天,也要得到报应吗!!”

    云澈的声音犹在耳边,他的身影已瞬间消失不见,萧成和萧泽同时感觉到一股如刀锋般凌厉、海啸般狂暴的玄力迎面而来。

    啪!

    啪!

    两个耳光声交叠响起,响亮到直震得人耳膜发颤。萧泽和萧成两个人被耳光同时扇的飞起,远远落下,瘫在地上,半天都无法站起来。他们的嘴角渗血,老脸变得一片血红,被扇的那一侧脸肿成了平时的两三倍大,他们捂着犹如被烈火灼烧的老脸,痛苦的低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