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阿婆散心,你亦可以的,不是?”

    “我哪比得过嫂嫂?”

    “你才是阿婆的亲闺女,不是么?”

    “话是这样没错,但我始终比不过嫂嫂,一来我嘴没有嫂嫂巧;二来——”

    “二来怎样?”

    “当真要说啊?”

    “自然,否则便是你在诓我。”

    “二来便是,能给母亲生孙儿,只有嫂嫂不是么?!”

    苏灵咚咬舌,她不该逼她说出来。

    “我与你六哥成亲这么久毫无动静,若换成别的婆婆,只怕亦是到了令儿子休妻的边缘。阿婆是白疼了,我无以为报。”苏灵咚只淡淡地将赵驿槿往别的方向带,这时候,她不愿再谈论赵驿孟,哪怕一言半语。

    “母亲真有那么好的话,为何你要给我六哥留那和离书?”

    “同我成亲的是你六哥,并非阿婆,他不珍惜我,我自然没有留下去的道理。”

    “嫂嫂,离府的这些日子,你还好么?”

    如何能好?苏灵咚摇摇

    头,失了言语。

    长痛不如短痛,日子,要同珍惜自己的人才值得过下去。

    “我居然不曾察觉六哥与你是假恩爱。”

    “我对你六哥——”苏灵咚还是想说一说,“我对他,确实曾痴心一片,然而你六哥所求非我。所能够做的,我都已经做尽了,依然不行,不如放手,好让彼此都轻松。”

    “嫂嫂,你——”

    赵驿槿这个爱哭宝已哽咽起来,看她那样子,是极力在忍着眼泪,奈何没控制住,泪水划过她尚余稚气的面庞,滴到她的衣襟上。

    苏灵咚牵着她到圆桌旁坐下,掏出帕子,为她擦去泪水。

    “看看你,每次当事人的我都没哭,总是你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