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心情沉重地看着他,问:“焦长卿,你不是神医在世吗?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病,你都能医好?为何偏偏医不好我的父皇……”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对他的怀疑。可是他没有理由怀疑他,他是母后最器重的人,也是她最信任的人。怀疑他的动机,不就等于是在怀疑母后一样!

    焦长卿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只是双膝跪地,诚恳认错道:“微臣无能。”

    承认自己的无能,便是最好的掩饰。

    长生冷眼看他,甩袖而去,不再说话。

    焦长卿目送着殿下的背影远去,半响方才,自言自语道:“皇上不醒,娘娘才能平安。这一团污秽的真相,你何时才能明白啊,我的太子殿下……”

    因着父皇的事,长生有些心烦,批阅奏折的时候,看着各州各郡的难事,更觉头疼。

    小春子在旁伺候,见主子脸色不好,便想着沏杯茶来。

    正想着呢,沈丹姑娘来了。

    “这是清心茶,殿下请用。”

    长生见她来了,眉间稍缓,他看着桌上的茶碗,只道:“换成清酒。”

    沈丹闻言微怔。“殿下,您想要喝酒吗?”

    他鲜少在白天饮酒,而且,还是在这里。

    长生心口烦闷得很,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沈丹连忙给他换上了清酒,照例她要先试毒的,谁知,殿下直接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下。

    他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让沈丹很是心疼。

    她想要陪他说说话,可又不想扰了他的清净。

    长生喝到微醺之后,小春子安排轿辇送他回宫。

    谢珍珍正在为穿什么衣服发愁,却见太子醉醺醺的回来了。

    “殿下这是……”谢珍珍连忙迎上前去,见沈丹与他同行,不免转头问她:“出什么事了?”

    沈丹摇了摇头。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小宫女们将洗面的铜盆摆好,谢珍珍亲自伺候太子梳洗,没让沈丹有插手的机会。